第195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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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泠皱着眉眼,双眸一闭,一副听天由命的神色紧绷着心口。
  倏地,远处由远及近传出巡逻侍卫的脚步声。
  这边两人透过枝丫闻声望去,果然见来人,接着忙不迭躲进旁边的花丛底下,皆顷刻紧绷着身体,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白小碗的手也没闲着,他仿佛恼怒这突如其来的意外,生气般趁机紧紧掐着丁泠的脖子,眼看丁泠额头青筋暴凸,要翻了白眼,他都没有丝毫要松开的意思。
  直到侍卫走远,手下的人挣扎的剧烈起来,白小碗才一下子松开了手。
  “啊!啊——咳咳咳,呼呼呼!”
  丁泠被憋到脸红,急速大口喘着粗重的气息。
  经过这个小插曲,白小碗积蓄的浴火也渐渐冷静了下来,他失去了些许兴致,随即起身,他仰着下巴,朝脚下蜷缩的人扔下一句,“晚上,记得洗干净来我房间!”
  “是……”丁泠细弱蚊嘤的声音绵软响着。
  白小碗掸了掸身上蹭到的树叶,挂起他的标志笑脸,这才从御花园里走了出去。
  独留后面的小丁泠颤抖着身子,蹲在花枝下,若顶上任人采拮颤抖的花瓣一般,娇弱,惨淡,无助……
  他仰头望着支离破碎的天空,心酸难受的泪水一滴一滴的落下来。
  他抽动着身体,嗓子沙哑哽咽,低声喃喃:“他们明明说,后宫的白公公温柔待人,还特别爱笑,无父无母的孤儿,从底层一步步爬出去的,一定会守护同类的,让我好生跟着他……”
  ~
  锦衣卫昭狱。
  檐角铜铃在夜风里叮当作响,白小碗望着立成一排的锦衣卫押来的人,摸索着扳指。
  月光忽然被乌云吞噬,他半边脸陷在黑暗里,残留的半边仍保持着完美的假笑,片刻阴翳道:“好啊,现在知道怕了,躲我呢!二位,找了你们还真是费了些功夫啊。不过,呵呵,我现在可有锦衣卫了,什么人还找不出来!”
  仪鸾司的王蘅忙不迭指着旁边的人,哆哆嗦嗦奋力为自己辩白:“白公公,之前的事可跟我没关系,是他,他挑的你啊。”
  旁边的刘得顺脸色惨白,他剧烈摇头,对着白小碗委屈诉说:“不不,明明是你——”
  “是我?!呵呵,你想说是我主动投怀送抱嘛!带下去好好伺候!”白小碗紧绷着面色,双眸凸起,厉声打断他的话。
  ~
  候寿一得到消息就跑到廖项贤跟前,急吼吼:“廖同知,那白公公让人逮了俩人正送去昭狱呢!”
  廖项贤神色一闪,忙追问:“什么人?”
  候寿面色一晃,煞有介事:“之前在仪鸾司负责训练新人的王蘅和宫里一个太监!”
  廖项贤登时会意:“嗯,原来是报私仇呢!”
  第191章
  锦衣卫昭狱。
  阴湿的石阶蜿蜒而下,每往下走一步,寒意就顺着胫骨往上爬。甬道两侧的铜油灯明明灭灭,在苔藓斑驳的墙上投出扭曲的影子,像无数枯手在石缝里抓挠。
  更漏声从极远处传来,可你数到第三十七滴时,那声音忽然变成了指甲刮擦头骨的回响。
  陈年血垢在潮湿里发酵的气味,混着生铁刑具的锈腥。暗红色苔藓爬满了整面石墙,仔细看才发现是层层迭迭的血手印——最底层的已经发黑,中间泛着酱紫色,最上层的还带着新鲜的血沫。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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