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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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颂抱着坛子烂醉如泥,吐字不清:
  「那就更不敢了。
  「帝王挥刀,刀刀见血。」
  说完,他放下坛子呼呼大睡。
  满朝文武噤若寒蝉,不敢说话。
  圣上面无表情片刻,随后放声大笑:
  「满朝文武,唯薛颂,乃朕知己。」
  后来薛颂进了国子监做夫子。
  我确实听过几次他的课,但都躲在窗外,并没有看清过他的脸。
  薛颂随手翻了翻我看的书:
  「你是哪家的小娃娃?」
  我闭嘴不吭声。
  对方也不在意:
  「你若想学东西,我可以引荐你入国子监。」
  我先是眼前一亮,随后又失落起来。
  对方看得有趣,追问:
  「这是怎么了?」
  我闷闷开口:
  「我不能让家里人发现的。」
  薛颂想了想:
  「这样啊……」
  我以为他要刨根问底,谁知他只是递给我一块腰牌:
  「你若有空,可以再来这藏书阁。
  「我愿教你。」
  自那以后,薛颂每日都抽出两个时辰给我讲课。
  他不再问我的名字,只管我叫小东西。
  他讲的东西很多很杂。
  从「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讲到吏部尚书的儿子看上个小寡妇,臭不要脸抢回家。
  从「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讲到出了贺兰山千万别问人姓名,那是三不管地带,问名就是问命。
  偶尔我也去听听别人的课,薛颂气得七窍生烟: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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