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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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会没话说了。
  他拨着水煮蛋,反问晏竖尔:“听起来你似乎有计划?”
  “嗯哼。”
  *
  九点钟,翟吏来查房,他以一副矛盾又痛苦的被胁迫者模样出现在两人面前——眉头紧蹙,一举一动间混合着珍视和小心翼翼。
  装。晏竖尔心道。
  “来,靠过来做个心电图。平躺着,衣服撩上去。”这话是对俞会说的,毕竟他有先天瓣膜闭合障碍理应多加重视。
  简主任却不太放在心上……翟吏走了会神,于简主任而言没有利用价值的就不必在意。他向来如此。
  冷酷。残忍。可怖。
  四肢被夹上夹子,胸口贴上电极片。俞会平躺在床上,晏竖尔支着下巴坐在床沿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叔叔,俞会会没事吗?”
  翟吏低头对上他的视线,“他当然没事,怎么了,很担心弟弟?”
  “不是。”他笑了笑,眼睛里清晰地浮现出刁钻恶意,“我希望他有事,最好命不久矣靠吊着药救命。起码不会被人换走心脏,丢在楼后面尸场里。等着腐烂,等着分解……那他有多痛啊?”
  他的眼眸深处透出些许绿意,像蛇。
  他说话时口唇开合,带有气音,像蛇。
  翟吏仿佛已经被咬了口,剧毒毒液顺着血液流到皮肉、神经、大脑,开始逐渐麻痹。他捏着那张心电图,却说不出来话。
  “你在愧疚吗?翟医生。”晏竖尔问,“那些人里一定有被你杀掉的吧?”
  “有没有人求过你。”
  “午夜梦回时会想起来他们吗。”
  仪器发出“滴——滴——”催促声,翟吏手忙脚乱地拆下那些线路夹子。俞会坐起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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