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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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今已亭亭如盖矣。」
  ——来潇洒。
  「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今已亭亭如盖矣。」
  ——淮北你看,我说还得是脸皮厚的来,对吧!
  「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今已亭亭如盖矣。」
  ——对你个头,这会儿嘴皮子又灵光起来,薛定谔的嘴皮子。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十七岁的桂花,跨越数年,终于落在我肩上。
  好大的一场雨,它兜头泼下,淋湿了我的眼。
  「江淮北!」我号啕大哭,「我肚子疼!」
  这是我的病根,风吹腹疼,再无处可以言说。
  原谅你了。江淮北。我原谅你,我们和好吧。
  你那时年纪很小,并不知道那点小坏,会酿成滔天的恶果。
  为了自己的利益,使一点点小坏,这是谁都会犯下的过错。
  种种阴差阳错,才让我们的命运,如丝藤般紧紧绕在一起。
  我为你求情,为你罚跪,为你退婚,为你失声痛哭;
  你为我送饭,为我写书,为我入宫,为我慷慨赴死。
  你说得对,我该逃的。走到这一步,我真的一点也不高兴。
  我们和好吧,我们手拉着手,一起逃出虎口,去海角天涯。
  我们这么坏,这么像,我们是世上最了解彼此,又最不对付的两个人。
  我想你,想大家。可我做了很坏的事,我这样的人是不可以入轮回的。
  没有人能够原谅我,所有恶人都得到了报复,唯有我的罪孽无人宽恕。
  我驱车回宫,找到在御书房批阅奏折的顾晨。我恳求他行行好,就让哀家安静地去吧。
  顾晨搁下笔,摇曳的烛火使他面部的线条越发柔和。他道:「母后,你现在还不能走。」
  我转身欲去,不慎撞上身后的青瓷花瓶,红木书架应声打开,阴冷的风拂过我苍老的脸。
  通往密室的通道内,残留着新鲜的血液,拖行的血迹一路延伸至漆黑的尽头。
  地上印着凌乱的手印,那是猎物挣扎的印记,甚至还是活着的,活着进去的!
  「顾晨?」我不敢置信地回过头看他,发现他正在惬意地微笑。
  「有伥鬼啊,母后。」他轻声道,「怎么办,您还要来捉鬼吗?」
  伥鬼是捉不完的,它们源源不断地诞生,继而取代逝去的猛虎。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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