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门寒婿的科举路 第167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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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小子穿一声窄袖武将服,裤脚处绑得紧紧的,乍一看还真是那么回事,他还没有自己的兵器,直接折了一根竹节如拱的竹竿,大摇大摆地走在校场上,后来见怀武将军苏瀚使的兵器是四尺长的长而无刃四棱的双锏,那样子看起来隔着甲胄也能把人捶死,很威风,“苏将军,你能教我吗?”
  苏瀚:“末将的功夫也需多练。”人家只是谦虚一下。史玉展:“既这样,那我与苏将军切磋切磋?”
  说完拿着那截竹竿就比划上了。苏瀚只轻轻一动右手,只三招便架着他的竹竿,史玉展动弹不得,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差的太远了。但是他不服输,一伸腿,甩掉鞋子拿脚丫子挠起苏瀚坐下骏马的痒痒肉,那马打了个喷嚏又踢又警告,他挠得更快,马儿受不了,一下子把主人上下掀,苏瀚急忙去拉马的缰绳,就在慌乱的一瞬息,被史玉展钻了空子,拿竹竿敲了敲他的手肘,一麻把他手里的双锏给震了下来。
  苏瀚:“……”
  在场的将士们:“……”
  史玉皎甩着鞭子抽了过去:“你胜之不武,还不给苏将军道歉。”
  史玉展比猴子还刁滑地躲开,他吸溜一下鼻子:“你上了战场还讲究怎么捅对方是君子所为啊?”他看了看沈持,想让姐夫帮忙说话:“赢了就是赢了,有什么武不武的……”
  忽然之间,全场一片寂静,一缕熹微的晨光从山坳上斜射下来,沈持赶紧低下头:“……”他不敢。
  史玉展环顾众人,抛过去一个“汝曹皆废物与否?”的眼神,还想再挑战一个将军。
  此时,连沈持都想操起家伙什揍扁他。
  史玉皎执长矛过来:“回去。”史玉展怕她,退了几步说道:“是,史大将军。”
  她又看着沈持说道:“你要是有空,以后散值后每日烦你跑一趟,先带他温习一遍《孙子兵法》,再读《尉缭子》。”
  沈持应下她,拉着史玉展:“走吧,小祖宗。”
  沈持回到书房,他从书架上抽出《尉缭子》这本书,而后拿着回鹤州府衙户部的院子——留署,一有空就通读,怕那小子听不懂,他先把一节节写成白话文,比如“背水陈为绝地,向阪陈为费军。1”意思是“背水列阵是绝地,向山坡列阵是废军。”……讲一节大概要写三页纸,备课是真不容易。
  等到一散值,他骑马来营中给史玉展讲兵法——不能说是讲,准确地说应该是带着那小子通读一遍,毕竟他没有带兵打过仗,只能解读纸面上的文字,至于日后怎么运筹帷幄,那要看那小子怎么悟。
  他来到后已是黄昏时分,同史玉皎一起吃过晚饭,漱口,消食,熏香,一切就绪,沈持和史玉展坐在书房,准备一道读《尉缭子》,
  刚坐下,史玉展从笔筒里挨个抽出一支笔一支笔来试,末了说道:“姐夫,我用不习惯我姐的笔,我回屋去拿我的来,你等我。”
  沈持:“快去。”
  然而小半个时辰过去,史玉展没回来,他就知道:那小子溜了。
  沈持从书房出来,到处找人。走了好几圈,鞋底都快磨薄了,还没找到史玉展。
  沈大人心里苦。
  等到天全黑了,伸手不见五指时,史玉展被兰翠押了过来:“沈大人,人给你,这次看好了。”
  沈持:“ 房里的鞭子,能借我一用吗?”
  兰翠瞟了史玉展一眼:“将军屋里的东西,哪件趁手你就用哪件。”
  沈持这回拉下了脸,严肃地吓唬史玉展:“再有下次,要挨鞭子的知道吗?”这小子不吭声,没骨头一样瘫在椅子上,眼神涣散,脑子像飞了一般,走神中,好像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走神走得如此炉火纯青,看来是太熟练了。
  沈持拿出鞭子凌空甩了甩:“史玉展——”
  这小子懒懒地回过神来,指着书本问:“姐夫夫子,夫子姐夫,为什么他要叫‘尉缭子’而不是‘卫缭子’?”
  沈持:“那是先贤的姓氏,比如你姓‘史’,我姓‘沈’。”
  史玉展:“我姓‘史’是因为‘吃屎、去死、使唤’都不好听,所以选了这个‘史’字,他是为什么,为了叫我多写几笔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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