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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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本一直跟在主子后头老神在在,听见这话,一下瞪圆了眼睛。
  合着昨儿他在江州城四处奔波的时候,这温易之已经进了沈家私塾教书了。
  沈小姐这事办的,竟是半点没对外声张,莫说他了,看主子的脸色,就连主子大抵也是不知晓的。
  话语说到此处,谢成烨只觉得空气中新绽的桃花香似沾上一点俗气,嗅在鼻腔中,惹人厌烦。
  他想离开。
  不论是方茂对他心思的洞察和殷殷嘱托,还是方嘉元无意的孩童稚语,都给他脑海添上一点混乱的引子。
  十八岁入朝后,仅一年功夫就多次上折子参事,面对文官武官、新朝旧朝权贵的刁难质疑都不曾退缩的淮王殿下,难得在江州城一个小小的府邸庭院内,生出了无法招架的念头。
  他选择顺从自己的心意,借口想起有事务未处理,匆匆转身回了曲水院。
  长安追着主子的步伐,怕主子责怪他办事不力,欲主动认罚,嗫喏着开口:“主子,温公子那事……”
  “不怪你,”谢成烨在他起了个话头时直接打断他,“此事也不必再管了。”
  是他前几日魔怔了,问题的根节从来不是沈家私塾是否缺人,而是沈曦云怎么想。
  一叶障目、误入歧途。
  也该走回正道了。
  进屋,谢成烨示意长安闭好门窗,纾缓一口气,道:“长安,你去信永宁,让他即日启程快马加鞭过来江州罢。”
  原本他安排永宁留在京城,长安来江州,是想着他会在江州多待上一段时日,需要留永宁在燕京以备不时之需。
  但前日永宁的传信表明,从前偶尔能截获从江南一带到燕京的叛党密信,自六七日前,彻底没了动静,不知是因着他们传信的手段变高,还是,他们已不再需要传信。不论如何,这都意味着燕京如今不是叛党的重点。
  加之,他既然和沈曦云已经约定好一月之期和离,不会在江州久待,也该加快进展,主动出击,最好能预先击碎他们背地里的计划。
  长安嘴角扬起,道:“是!”
  自己的伴儿终于要来了,这月余独自伺候的日子迎来解脱的曙光。
  “至于江州城中的逆党,”谢成烨思衬片刻,道:“明日我们便去隐山寺先瞧瞧那群行鬼蜮伎俩之徒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在沈府的这些时日,他在江州城中,借着了解沈家生意的名义,间接转过许多的地方,起初这州城,的确是平静和谐、百业俱兴,瞧不出异样。
  纵使在南十字街遇到有人伪装成流民侵袭,但这伙人只是短暂冒头试探,就立刻缩回壳里不再动弹,和逆党的作风并不相同。
  所以他对江州城内逆党的动向一直不甚清晰。
  直到那日,元宵节灯会。
  那场怪异的戏法引起他的警觉。
  若说前序的捞月送月戏法可以解释是民间卖艺人对月亮的崇拜,那所谓的人消失是去见月神的说辞,就是里里外外都透着古怪。
  更遑论……
  谢成烨想起那天在戏台边隐约闻到的似月桂的异香,他曾经闻到过这味道。
  在建元二年的淮王府,管事嬷嬷端着碗冰糖梨子汤进来他屋内时,他第一次闻见。
  那时嬷嬷站在近旁,他诧异不曾见过这位慈祥和蔼的管事嬷嬷擦过香膏,还好奇多问了句,嬷嬷笑得宽厚,答:“想着伺候小世子,特意寻了好闻的香膏。”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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