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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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些事情居然从德公公口中说出,席淮的确忍不住惊讶。
  都说内侍不干涉朝政,看来的确是不干涉,而并非不知道。
  他本是先皇身边旧人,耳濡目染,总归是知道一些事情的。
  席淮看着德公公的脸,试探说道:“但毕竟是母后的兄长。”
  德公公却只是犹豫了片刻,兴许是因为这次席淮的遇难,难得多管闲事多说了句,“都说先皇与娘娘琴瑟和鸣,恩爱有佳,但其实不然。”
  “娘娘是个可怜之人,他不过是温家的棋子,先皇明知如此,却还是让他嫁入宫中,坐上后位,但不曾善待他,他对温家并没有归属感。”
  “这么多年过去了,宫中只有陛下愿意聆听他的心声,他曾经虽没有真心待过陛下,但奴认为,温家倒台对于他而言,未必不是件好事。”
  说到这里,他才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立即恭敬弯下了腰,“抱歉,是老奴多言了,还望陛下莫要见怪。”
  看来德公公并非一知半解,而是很清楚形式,想必连先皇明君下的本性,他都早已看穿,但装聋作哑。
  毕竟身在宫中,言不由己,席淮理解他苦衷,摇了摇首,“无事,朕难得听到母后过去,挺有意思的。”
  说着,他远视着窗外,挑了挑眉,心道德公公果真观察入微,原来他早已知道先皇与温玉林感情不合。
  至于温玉林不曾真心待他,而现在改观,不过是因为他不再是曾经任人宰割的小皇帝,而是现代的他。
  有着万人迷光环,他们的态度忽变是必然的,但这并不是说明,他处境不危险,他一直都保持警惕心。
  正譬如德公公,明明察觉到他与先前截然不同,却仍若无其事。
  兴许是封建王朝下的奴性,让德公公不得已忽视他身上的古怪。
  思及时,他从浴桶中出来,拭干身上的水珠,裹了裹温暖大衣。
  厢舍里并不寒冷,燃烧的地龙令空气中的温度,都上升了不少。
  此时,春日里的太阳初升,偌大的天空中,泛起了一片鱼肚白。
  席淮凝视着黑幕帘,逐渐被一片白光笼罩,张唇道:“天亮了。”
  天牢里。
  温玉林身披着大衣,俯视着牢房里狼狈不堪的温蘅。
  不过几日的时间,温蘅两鬓斑白,全然没有了气焰。
  即使如此,他还是恶狠狠瞪着温玉林,“温家待你不薄,白眼狼,你竟敢还吃里扒外!”
  温玉林闻言,只是仿佛听到了个笑话,冷笑了声,“温家待我不薄,你在说什么鬼话?”
  他语气冰冷,冷峻的眉山里,充满着冷意,眼尾的细纹,更令他显得冷漠,不近人情。
  “为了温家的仕途,父亲明知先皇有着龙阳之好,还是将我献给了先皇。”温玉林目光冰冷,眼神犹如看待着死人,连最后一丝温情,都因为温蘅的言论,而湮灭了下来。
  “凭什么被送的人是我,你虽为兄长,可自幼你便低我一等,论文,你比不过我,论武,你被我打得鼻青脸肿,你只是个废物,但偏偏因为你是嫡长子,温家便要舍弃我。”
  温蘅不怒反笑,“凭什么是你?要怪便怪你生母是卑劣贱籍,贱籍的孩子,不配得到温家的资源。”
  温玉林温怒,可很快收敛脾气,他拿出酒盏,“罢了,反正你要死看,感恩吧,这是陛下的仁慈。”
  温蘅见他手里提着食盒,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整个人一凛,“你真的要赶尽杀绝,我们到底都是温家人,杀了我,温家只剩你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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