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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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北思考道:“可能是你那时候瘦瘦小小的,看起来真的很可怜。”
  不养猫狗却想养人,多少有点不合理,但自从郑玉成告诉他,在那场结束刘道全军旅生涯的爆炸里还存在一个死去的小孩子时,孟北忽然有点明白了刘道全的反常行为,不过正如符楼所说,人不在了就没有答案,活人才有资格诉说。
  两年前,当孟北第一次凝视着故友的墓碑,所有人都觉得他在为刘道全的死感伤,在一片静默中追忆亡者,实际上他满脑子都在思考一个注定无解的问题:
  那天,你是真的躲不开那个店招牌吗?
  是因为眼瞎耳聋,还是太过不幸,亦或者心理痛苦,让他没有办法避开。
  这些真真假假无从考证,孟北唯一确定的是刘道全曾真心实意地想养符楼长大,那么带符楼去见他,只不过完成一次当面托付。
  说起有点凄惨的小时候,符楼没有觉得不堪回忆,反而能坦然地谈起之前的小心思:“院长让我能走,故意让我穿得破烂一点,但脸一定要洗干净。”
  这样看着可怜见的,挺招人爱。
  “看来效果还不错,他人确实挺善良的。”孟北垂下眼,黑瞳幽深,“其实我说的他生前那些事,都和你毫无关系。我和符华曾经才是朋友。”
  这个结论很容易猜到,符楼听后反应平平,头搁在臂弯处,轻声说:“朋友?我以为他是你的仇人。”
  “仇人?”孟北失笑,俯下身凑近他,“你怎么会这么想,没有到那个程度。”
  符楼执着地问:“那是哪种程度?”
  “很复杂。”
  孟北苦思冥想,视线自上而下地投向他,眼神里有很多情绪闪过:“后来我想了想,如果我们那天没有见面,我是不会管你的。”
  仅仅是在别人口中听到他,那符楼顶多是个贴满各种印象标签的附属品,比如他是符华的儿子,他不乖也不听话,他是个不受领养人喜爱的孩子,他是个灾星等等,在孟北的心中,未曾谋面的人只可能是一道任由他人描绘的符号。
  “但是当你有血有肉地站在我面前,一切就变得有所不同。这是最主要的。”
  他看见了他,符楼是个普通的小孩,他没必要再用那种严苛的态度来对待他。
  孟北没有用长篇大论去讲述一个故事,他和符华有什么过往,又想如何把恩怨强加在符楼身上,他的愤怒与不得已,只是真诚地解释,这就是他全部的原因。
  算不上明智,可符楼心中长久的一个芥蒂竟然被这简单的两句话抚平了。
  之前从不主动问孟北,是担心被欺骗,更讨厌自我蒙骗,其实他最在乎孟北的态度。
  孟北又继续道:“至于你爸爸在我这里的故事,你想听吗?”
  “符华在我小时候托艾爷爷照顾我,虽然我忘记了他,”符楼微阖着眼,语气有些疲惫,“现在艾爷爷已经去世了,那这个事情就告一段落吧。”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这个苦头已经吃够了。
  孟北没有表态,把小夜灯关了,室内顿时陷入了一片漆黑。
  他重新躺进了被子里,等人睡熟之后,正要伸臂去捞他,而手才接触到对方泛着凉意的胳膊,那人就如追逐热源,将身子靠入他的怀里,额头轻轻顶着他光裸的胸膛。
  孟北下巴抵在符楼的头顶,在心里想:
  他可一点没说错,符楼的睡相就是差,逮着人就是抱。
  第67章
  符楼第二天一睁眼,看见的是敞开衣领之下的小麦色肌肤。
  而他的后腰被人松松揽着,整个人安安分分地待在孟北怀里,符楼来不及思考怎么又爬别人窝里去了,下意识想往后退,可手一按在他温热的胸口上,就被人用手臂使蛮力往上提了提,下衣摆都掀开了一部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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