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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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潋看准机会,虚晃一招,闪身钻出了营帐。外面紧接着响起一声骏马的嘶鸣,慕容静听出那正是自己新得的千里良驹。
  “阿姐!”
  慕容静就要追出去,却听身后的镇北王冷冷开口:
  “静儿,不要追了,让她去罢。”
  慕容静心急如焚,问他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镇北王重新坐回椅子上,抬眸看着慕容静。
  “祈王欲劝我起兵谋反,被我押送回京了。
  谁敢救他,便同为谋逆——难道你觉得本王不该这样做?”
  “父王忠义,捉拿逆党自是无错。”慕容静想也没想地道,“可是阿姐……”
  “那是她自己选的路。”
  ……
  北疆前往京城的官道上,一队二十来人的人马浩浩荡荡行进着。
  顾朝阳银鞍白马,行在队伍最前。
  队伍的中央则是一个巨大的木制囚车,燕长文正盘腿端坐于其中,身上未戴枷锁。
  他面容沉静,正垂眸沉思着什么。
  他终于发现,自己从一开始便低估了自己那病恹恹的父皇。
  自己的所有谋划,与乌兹、与镇北王的……竟然全都在父皇的掌握之中。就连此次暗中来到北疆,也早被料到。
  镇北王虽然早有起兵之心,但时机尚未成熟,诸多事宜尚在筹备当中。自己这次来到北疆,便是想要劝他提前举事。
  却没想到,父皇竟也看穿了这一点,提前派了六皇叔前来,以边境茶马交易的全部控制权作为交换,让镇北王交出自己。
  六皇叔让镇北王转告自己,陛下终究还是念及父子之情的,不愿治他谋逆死罪。此行会将自己秘密送往一个地方,衣食无忧地度过下半辈子。
  燕长文的嘴角扯出一抹荒唐又自嘲的笑意。
  无缘这天下,只能如蝼蚁一般平平淡淡了却残生,与死又有何异?
  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再见父皇一面。
  若能相见,他只想问父皇一个问题——
  既然从一开始便认定了太子,又何必将自己留在京城,还给予重权,放任自己培植势力与太子抗衡?
  难道在父皇眼中,自己从头到尾都只是太子登基的一块垫脚石么……
  这时,一阵马蹄声自远处而来,吸引了队伍的注意力。
  众人回首望去,只见来时的路上,一个女子背负双刀,正策马疾驰而来,扬起一路沙尘。
  “顾将军,好像……是冲咱们来的。”顾朝阳身边的一名军士说道。
  顾朝阳面色一凛,举起长枪,“列阵!”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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