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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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料到季窈会将无意的一句玩笑话曲解,反应过来是这段时日里陈无忧的种种遭遇让她动了真情,开始心疼那个素未谋面,却又对她的一生无比了解的陈无忧。
  少年将毛笔搁在墨砚之上,空出手来轻轻将少女的手握住,目光澄澈。
  “是我失言,你别生气。”同时眼神递向身后,示意季窈不要惊动客人。
  回过神来,季窈自己也觉得自己方才有些激动。她知道南星这话并无此意,只不过自己是想借此机会想他宣泄自己的不满而已,度己及人,她都不该对南星发火。
  “对不住,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刚才冲你发脾气了。”
  她好像没意识到自己的手此刻还被面前人抓着,南星轻轻用力,感受着少女小手柔嫩的触感,垂目浅笑。
  “无妨,我知道师娘善良,这里交给我,你去休息一会儿。”
  “我可以应付的。”
  少年低头看一眼账本,眼里笑意更盛:“少记了五笔账了,你还能记得起来吗?”
  她已经分心这么久了吗?少女汗颜,脸庞微微发烫的同时才察觉到自己的手被他握着,赶忙抽出来,低声娇嗔道:“抓我手做什么?没大没小。”
  手里余温尚存,南星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笑得讨好。
  “让你安心些嘛。”
  刚走出柜台,两人就眼看着京墨撑着伞推门而入,溅落的雨滴飘进门内,将地板砖洒上墨点。
  少女一个箭步冲上去,紧张到下意识抓住了京墨的衣袖,油纸伞上的雨滴将她的布鞋打湿。
  “如何,仵作怎么说?林生到底是不是凶手?”
  京墨神色温吞,收伞靠在门边,带两人走到更僻静些的地方才开口。
  “尸体后脑上确实有硬物敲击破损的痕迹,用林生的扁担尝试一番,痕迹对比,基本可以断定就是他的那根扁担造成。但真正造成她死亡的是脖子上的掐痕,仵作说陈无忧是被人从正面用手掐死的,而且掐死的时候估计凶手正在对她……”
  他看季窈的脸色开始变了,没忍心继续说下去。少女眸色暗淡,双拳悄然在袖中渐渐攥紧。
  “所以凶手就是在侵犯她的同时把她掐死的,然后将她的尸体埋进宅院一侧废弃许久的厨房灶台之中。”
  “嗯。”京墨点头,顺着季窈的话说起自己的判断,“凶手知道这个宅院来没人会来做饭,才敢将尸体藏在那种地方。而且从竹林外搬运如此多的泥土到园中厨房进行填埋需要很多时间,这个凶手敢在现场停留如此之久,说明他一定是对这座宅院十分了解,且知道不会被发现的人。”
  “能做到的只有林生就是甄员外,除此之外再没有人。”南星走到季窈身边,担忧的看着她。
  她的心绪刚稍稍放松,现在又要为案子的进展操心起来,晚上必然是睡不好的。
  少女盯着地面,若有所思。
  “林生确实有可能,他在敲晕陈无忧之后看见昏迷的少女起了歹念,在强制将她侵犯的过程中为了阻止她喊叫和挣扎,掐住她的脖子,直至将人掐死。怕事情暴露,将尸体藏进灶台填埋好后才离开。说得通。”
  京墨仍是摇头,脑海里浮现林生在大牢里的模样:“昨夜官差提审他的时候,强行让他做了往日红衣女人的装扮,也将甄员外传唤到衙门里来与他对峙,两人证词行踪也经过各自的邻舍确认,没有问题。林生就算有可能杀人,也没有可能侵犯陈无忧。但仵作可以确定,陈无忧被侵犯的时候还活着。”
  “那就是甄员外,甄员外好女色人尽皆知。”
  “他没有说谎,陈无忧死那晚他在家中待客到深夜,没有出过城,很多人可以作证。”
  眼见着两个人都摆脱了嫌疑,季窈心急如焚,呼吸不自觉粗重起来。
  “那、那就是赵大娘子,她去看到陈无忧躺在那里,以为是甄员外的外室……”
  也不对,赵大娘子要怎么侵犯她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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