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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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反复琢磨,逐渐领会话中深意——他怀疑她和李致有染。
  “我和他没有……”她忽然觉得解释无比苍白,故不再多说。
  当年她和李致一起失踪好几日,他们亲过抱过,睡过同一张床,有没有突破那一道防线,还重要吗?在温昀心里,她的罪名已然成立。
  “为何不说下去?”温昀闭目仰头,“他准确无误说出你身上痣的位置,他知道你亵衣的颜色,你和他没有什么?”
  “什么都没有,你若不信,休了我便是。”她伸手取外袍,温昀钳住她的手,把她推回床上。
  他顺势压下来:“你让我说出来,我说,只是回答你的问题,不意味我会将你休弃。”
  “给我点时间。”薄唇贴住下颌角,他道,“我会摒弃这些别扭的想法。”
  郑妤轻轻推开他,抹去下颌角上的水渍,边穿鞋边告知:“我今夜和解霜睡。”
  解霜房中,压抑只增不减。解霜跪在地上抽泣,郑妤昂头,态度强硬。
  “明日一早你就离开吧,去燕王府当差也好,回家寻亲也罢,你为他办事,想他不会亏待你。”
  “小姐……”
  “奴契我早给你了,温家贫寒,不必留在这陪我受苦。”解霜扑到她膝上哭,郑妤摸着她的头道,“走吧,去过更好的日子。”
  解霜摇头:“小姐您跟我一起离开,你不喜欢温家,也不喜欢温公子,别留在这受曹氏颐指气使。”
  “我确有私心,可若您能离开这牢笼,我宁愿留下。”解霜抓住她的手哭求,“小姐,如今您和殿下两情相悦,何苦互相折磨?”
  “愚蠢!”
  李殊延什么身份她什么身份,他若娶二嫁妇,天下人如何看他?加之,前丹阳郡守夫妇伉俪情深,兖州各郡人士皆有耳闻,她一旦嫁给李殊延,别有用心之人势必借机造谣,仗势欺人抢夺臣妻,这罪名足以让他十多年累积的声望毁于一旦。
  这早已不是他们三人之间的情感纠葛那样简单,而是上升到朝堂争斗。李栩年岁渐长,李殊延迟迟没有还政的意思,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她不能被李栩利用,成为伤害李殊延的利刃。
  “何况,他阴晴不定,或许喜欢我是一时兴起。”她蜷起五指握成拳,“或许是因为得不到产生执念。退一万步讲,他今日喜欢我,今年喜欢我,以后呢?未必不会像温寒花一般,对我心有芥蒂。”
  “小姐,您的担心委实多余。您能想到的事,殿下想不到吗?宫里那位的一举一动,尽在殿下掌握之中。”解霜苦口婆心劝。
  指甲猛然按住指节,她呼吸一滞。
  他果然有谋权篡位的野心。
  解霜滔滔不绝:“殿下贤名在外,处事周全,那位找不出殿下错处,才想方设法制造错处。连他都知道您是殿下唯一的弱点,您为何不敢赌一把?”
  赌李殊延对她痴心不改?赌他非她不娶?郑妤不屑嗤笑。温昀这样念旧的人都做不到,何况李殊延那种天性凉薄之人?
  若有朝一日,他摘除“一人之下”前缀,后宫佳丽三千,他身边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届时哪还有她一席之地?
  最重要的一点,李殊延从未说过喜欢她,一直都是旁人代替他说喜欢,这跟十多年前有什么分别?已非豆蔻少女,她亦不会再像以前,因别人的糖衣炮弹,对李殊延产生不切实际的幻想。
  “我不愿成为白圭之玷。睡吧,睡醒了就离开。”
  天大亮,郑妤醒来,解霜已不见踪影。她洗漱后走出房门,鞋底下似乎有硬物。她移开脚看,竟是解霜的发簪。
  疑虑上心头,她返回房间,与昨夜相比,一样东西都没少。
  院子走过一人,郑妤趴到窗台边问:“阿娴,你看到解霜没有?”
  曹娴肩膀猛然高耸,并不回头看她。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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