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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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玙也皱起了眉毛:“此话怎讲?”
  “字面意思。”卢会把体检单递给他,“你什么时候才再次见到他的?”
  “四天前。”
  “这么晚?我以为按你的手段刚出院就能见到。”卢会真真实实感受到面前的人已经只有一个完整的人格了,连手段都温和了。只是其中人格的缺陷,他应该也会一并继承——清醒的偏执、发疯、执迷不悟。
  松玙看到这份体检单总算知道卢会为什么皱眉皱得那么厉害,因为他也同卢会一样深深的皱眉。祁扰玉几乎所有检测项目的身体数值都偏离正常范围。他说:“如果我知道会是这样,我一定会早点把他带出来。”
  “或许是一样的结果。”卢会淡淡开口,“他的血检报告中,□□含量超标。”
  他面对所有不明白的眼神,解释道:“□□的作用与吗啡类似,因为成瘾性不高,也经常被用来戒毒。但是他吃得太多了,虽然不至于成瘾,可副作用也不好受。”
  “知道了。”松玙说,“那我们先走了。”
  “等会儿,松玙。还有,虽然他没有自杀倾向,但我见过一些病人,他们会有自虐自残的行为。这点你也可以想你的姐姐询问,我记得是她一直在为他心理辅导。”
  松玙点头,敲了敲门才推门进去来到他的身边。他牵起他冰冷的手,说:“已经结束了,我们回家。”
  祁扰玉点了点头。
  松玙注意到,有人经过他们身边时,祁扰玉如同被手指轻掠过他这张损坏的琴,留下阵阵余颤。
  他们快到大门口时,祁扰玉停住了,抽出了自己的手。松玙也随着他的动作停住。
  此时他们面对面,久违的日光如同一把尺子隔开他们,又测量着他们之间已经面目全非的年岁。
  松玙被冬阳刺痛了双眼,头晕目眩地看着祁扰玉。对方站在过去的秋雨中,不见痕迹。
  “松玙。”祁扰玉低着头,久违的喊了他全名。他想这或许是自己最后一次可以在青天之下喊他的名字,明明是这么好听的名字,他还想再多多喊喊,一字一字。
  他的视线正好垂落在自己绞着的双手上,阳光点燃钻石的光彩,明亮地砸在他的心脏。在戒毒的那一个月,他靠着无名指上的婚戒度过了三十个苦厄想死的日日夜夜。
  “松玙。”他又喊了一次。他想把他的名字刻在骨骼、心脏、每条神经,即使哪一天他的记忆把他抹去,他的身体各处还能记得爱他。
  他做好了准备,半褪戒指:“我们离……”
  戒指和话语还没有完全摘下,就被一双手制止。
  他怔怔抬眼看向他,听到他宛如救世主的声音:“你明明自己都不愿意。”
  戒指被推回了原处,话语夭折于心。泪水,砸进阳光里,点燃碎裂在地的万丈光芒。
  他们回到家后,祁扰玉询问松玙能否回房间,得到同意后他便把自己关进房间里。
  松玙很明显感到他有些躲着他。松玙在等待他自己想通,现在时间还算充裕,处理落下的文件吧。
  松玙工作完活动了一下筋骨,脖子发出嘎吱一声如同没上油的机械轮子,他忽然发现家里寂静的让人心悸。
  他倏忽想起他走前卢会所说的话,祁扰玉可能会有自虐自残的倾向。心里更加不安了。他慌忙离开书房,正巧碰到刚踏出厨房的祁扰玉。对方看到他说:“饭马上就做好了。”
  “好。”松玙心中的大石头落到远处。他的视线又被对方的卷起衣袖的手及手臂所吸引。
  他的手也瘦了些,细长,青筋凸显,像是一把琴的弦。不过戒指还牢牢的在他的无名指上,像不曾打破的梦。
  或许是卢会危言耸听,他的肤色很白,若是有任何伤痕都会很明显。
  松玙靠在沙发上等待吃饭,他的目光不知何时从祁扰玉忙碌的背影移至天花板。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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