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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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蓄得满当当的,而后“啪”一下滚落。
  梁啸川一看他一个人坐在房车角落里掉眼泪,一刹那疼都疼死了。
  梁啸川不住道:“怎么了意意,姜汤难喝,药特苦?累着了是不是?夜里冷,赶紧把被子盖上。”
  月栖意抬起手背擦擦眼尾。
  然而根本擦不迭,不一会儿整张脸都湿漉漉的。
  他还要一面掉眼泪,一面认真解释道:“就是有一点想家,出来时间有点长了。”
  高考完就进了组,才十五岁,漂泊在外头小半年。
  梁啸川每天都说要去探班,月栖意的拒绝干脆得怪伤人。
  偏偏他很有自己的道理:“我要工作,工作不用带着奶爸。”
  梁啸川手贴在屏幕上,仿佛如此便能给他擦眼泪似的。
  再一次道:“我现在飞过去看你,行不行?几个钟头就到了,就见一面我就走,不让人知道。”
  月栖意仍然摇头,顶着一张小花猫脸,道:“明天杀青,杀青就可以回家了,你过来做什么。”
  又再度说:“我工作呢。”
  梁啸川心说让你才十五就一边哭一边工作,老子不如当个死人。
  哄得快给他跪下了:“那你先别哭成不?拿湿巾擦,别光拿手抹,把脸洗洗,水得调温的,轻点啊。”
  月栖意才起身,外头便有人敲门。
  段平尧的嗓音旋即响起:“小意,我方便进来吗?”
  --
  一个金融系的,跟表演八竿子打不着。
  偏偏月栖意要入行了,就死乞白赖跑去跟月栖意一块演。
  《梦生河》中段平尧的角色从粗鄙的、成熟男人的视角去凝视一位洁白纯净、美得超越性别的少年。
  在贯穿整部电影的青碧色山水上,压上了一层浓灰的尘埃。
  没有任何冲击视觉的人体碰撞,只有眼神交汇、气息惊颤。
  一切都是隐秘的,镜头语言代替了对白叙事,朦胧隐晦、欲说还休。
  同性之爱在电影设定的时代背景下必定要被扼杀。
  但在外界审视的目光投注诸于他们身上之前,赵二已经先扼杀掉了所有爱的萌芽。
  他会摧毁梦生对他的信任,践踏他对至亲故乡的天然依恋。
  在梦生毫无戒备、用背影对着他时,特写定格在他那双充满力量但肮脏的靴子上,这就是核心隐喻。
  电视屏光影变换,梁啸川望着那一幕里段平尧的背影,嗤笑一声。
  狗皮膏药,死变态。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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