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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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到了寿宴的开场,凌老爷子被几个儿子儿媳簇拥着走了出来,老爷子的身体可是健壮得很,步伐矫健,走路生风,精神矍铄的样子,尤其是眼睛,似乎没有人在他面前能藏住什么别样的心思。
  在外人看来似乎凌老夫人出入各种场合更是频繁,很少见到凌老爷子,但是凡是这个圈子里的人确实知道,凌家真正的掌舵人却是高高的端坐在主位上的人。
  在大家的热烈欢迎中,管家也领着众人一一的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零七扯着大家入座混乱的时候下了楼,然后稳稳地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
  今天的安排似乎很奇怪,本来凌家的小辈是应该凑入一桌的,这回却被人分开了,每一桌都有一个凌家的小辈,或者儿媳之类的角色,大概是不想每个人觉得受到慢待吧。
  而零七就好巧不巧的跟聂郗风还有他父亲聂磊做到了一桌。
  有的时候命运总会这么的巧,聂磊只觉得一下子神情恍惚,一双眼睛根本从凌雨潇的身上移不开,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那个人会如此着急的传来纸条。
  但是即使如此,他还是难以自抑的想去多看看眼前这个少女,甚至他想去抱抱她。
  “那个,您没事吧?”零七看见这个中年男人眼圈微红的盯着自己,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有些担忧的问道。
  聂磊只觉得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呐喊,她在跟我说话,幸好常年混迹官场的阅历让他不至于破功,垂下了眼神,再抬起的时候已经变得分外清明,不在反常。
  “没事,谢谢关心了。”聂磊温和的笑了笑,举起手本来想摸摸凌雨潇的头,不过手抬到一半,似乎又觉得不合适,硬生生的改成拍了拍她的肩膀。
  “哦,您没事就好。”零七漏齿一笑,看上去很亲切,不知道为什么对着这个男人,总觉得有种亲切的感觉。
  聂郗风把这幅景象看在眼里,他深切地知道自己的父亲的不对劲,可是如今又实在不是问这个问题的时候。
  在底下拽了拽父亲的裤脚,聂磊才收回了目光,一顿饭吃的各怀心思,却又显得欢畅淋漓。
  寿宴办得很成功,几乎所有的名流对着凌老爷子歌功颂德一番,或是真心或是假意,不过这些都无所谓,反正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而已。
  闹腾了大概到了下午四五点钟,看着老爷子的体力也不是太好了,宾客才纷纷告辞。
  零七跟着凌家一行人在送宾客的时候,聂磊也故意拖拖拉拉的也走在了后面,也不敢多说什么,生怕被别人察觉,只想离她近一点,这个自己兄弟用生命守护的孩子,看到她的面容,那双冷清的眼睛,为了遮住锋芒故意带着的眼睛,总能看到自己原来那般敬仰的大哥。
  只觉得喉间有些东西哽住了一般,痛苦的难以自抑,昔日和大哥在家里玩耍的童年时光,如潮水般涌来,后来温柔的嫂嫂,还有她那一儿一女抱着自己不撒手的场景历历在目,如今现实却变成了这般的残酷。
  第八十九章
  送走第一波客人,儿孙辈的凌家人才都回到了客厅,零七只觉得刚刚跟自己的同桌的男人似乎总想跟自己说些什么,又有些什么难言之隐。
  若有所思的溜达会客厅,已然落后了众人很多,屋子里剩下的人就是一些关系很近的了,到不全都是推心置腹的朋友,也有几个是重要的战略合作伙伴。
  易老夫人端起桌子上茶白色的杯子,并不多言,只是默默地看着江老和凌老在那里下棋,偶尔在凌夫人跟儿媳聊天的时候撘句腔,却也并不多嘴,而坐在一旁的杨爷爷看棋看的就更是出神,面部表情也是分外的严肃。
  比起老人家比较和缓的活动,年轻人显然有些待不住了,易墨冷、皇甫弈、牧清歌,还有林垣熙,四个人年纪也是相仿,在台球室里,一人一直长长的球杆,两队也在比赛相比于马球那种激烈的活动。
  几个人就好像是住在宫殿里的王子,优雅的进行这种毫无硝烟气息的斗争。
  轻轻地俯下身,皇甫弈有些苍白的手指紧握着球杆,眼睛,母球,红球,三点一线,轻轻地一推,红球就自然而然的进洞了,下一杆还是他的,高杆的技术几乎只要是他一上手,别人就不会有机会了。
  黑色的毛衣让整个人显得更加的白皙,亚麻色的裤子更是显得整个人柔和不少,缓慢的绕着台子观察下一个球的位置,深邃迷人。
  笃定的大力一击,一个彩球毫无悬念的又进了。
  不过正在他准备再去打下一个红球的时候,一个推开门的声音却让他分了神。
  零七推门而入,这个台球室里面其实是有一排书架的,书架前摆着的贵妃榻是零七在主宅里最常待的地方,不因因为这里少有人来,毕竟很多人还是喜欢隔壁那个敞亮温暖的大书房的,再加上这里还有这么大一个台子挡着,屋子就显得更加拥挤了。
  而仆人恰巧就把自己随手放到沙发上的《基督山伯爵》给收到了这里,捧着一杯刚刚煮好的咖啡,零七就意外的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里。
  一身月牙白的洋装让她今天有着不同于往日的娴静,收敛了往日的戾气,反而有那么几分柔和,刚刚在老爷子寿宴的时候大家都各有各自的桌子,每个人都被人缠着脱不开身,这回终于聚在了这么一间相比之下有些狭小的屋子里。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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