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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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荇哭闹到大半夜,实在没有力气以后才昏沉的睡去,梦里也挂着泪珠。
  江休云和殷莲同时松一口气。
  殷莲先休息,裹着外套在凌荇对面的床上缩在角落里随意入睡。江休云用殷莲之前打来的水倒在盆里,给凌荇擦身体。
  凌荇身上的水痘破了很多,黄色的脓水黏在白皙的皮肤上。江休云用毛巾一角小心地避开没有破裂的水痘,把脓水擦掉。
  她的身体还是很烫,越来越烫。江休云把脏毛巾放进水盆,用消毒湿巾擦干净自己的手,把体温计再度放到凌荇的腋下。
  十五分钟以后,凌荇的体温和今年最后一次日出同时出现。
  40.3度。
  江休云收好体温计,在凌荇床边的椅子上坐下。
  凌荇浑身滚烫,呼出来的气息也滚烫。火车上的退烧药已经被她吃完了,接下来的路她只能熬。
  等到中午时,凌荇的眼睛睁开一条缝,哑着嗓子弱弱的说口渴。
  殷莲当时已经醒来很久,她和江休云无声地坐在车厢里。听见凌荇口渴,殷莲给她倒水,喂她喝。
  凌荇喝完水,眼睛看向江休云。江休云翘着一条腿坐,长发披散过肩。好眼熟的样子。凌荇想,又想不起是谁的样子。
  “你感觉怎么样?”她听到江休云问她。
  本能地想要蜷缩起来缓解发冷的身体,双手被卜甜的衣服桎梏无法动弹,双腿只能一起弯曲,又不舒服。
  凌荇对江休云摇头的瞬间,想起妈妈。
  她自己的,第一个,亲生的妈妈。
  在海纳医院被打了镇静剂的时候凌荇做过很多梦。梦里常常出现的是第二第三第四个妈妈,她自己的第一个妈妈也出现过,但是很少很少。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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