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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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想爱你。”这听起来更像狡辩。
  “我是……”他竟然在这种时刻都说不出口。
  斯克内尔一向厌倦争吵,从本能上逃避冲突,一种贫穷滋生一种争吵,东区是一个贫穷集合体,争吵不过是一种生活习惯。
  按东区的标准,莱德的语气甚至算不上吵架,只是,他们必须面对存在两人之间的矛盾。
  按他的想假定,人之间的矛盾可以通过语言的交流寻求解决,而不是情绪上头后却置之不。
  冷静过后再交谈。
  但是事实上自从回到伦敦,斯克内尔没再试图找莱德,甚至拒接了几个莱德的电话。
  这很过分,可他没办法给出莱德一个答案,他很害怕听见莱德的声音。
  那日莱德对他说:“我亲爱的斯克内尔先生,有什么地方能困住一个人呢?你只是想因为我这个由逃离你在伦敦的生活吗?等你回到伦敦一切都不会改变。”
  可他的生活的确因为莱德而改变了,一切不再那么无趣。
  “你真正无法到达哪里?”莱德的手掌覆上斯克内尔的胸膛。
  “是你的心。我们都被困在自己的心中。”
  这也是莱德对他自己说的话,年轻人一下也显得落寞,摇摇头小声说着抱歉,然后主动亲吻了斯克内尔,无疑是个离别吻。
  也许所有人都思考过我是什么这种有些无聊但深奥的问题,斯克内尔在意识到思考这问题只会陷入虚无之中就停止尝试,将自己投入工作或恋爱之中。
  但当工作陷入某种循坏,而他的恋爱——他会因美好的感情而陷入爱河,但最后却得到她们对他无法真正爱上自己的遗憾而告终,他越想得到就越失望。
  至于他的性向,他在确定自己对莱德的感情后便确信自己是社会二元性之外的人,是在几年前还被归为患上精神疾病的那类人。
  斯克内尔还不至于不敢面对自己,但他的害怕也的确存在,恐惧如影随形,他做不到宣之于口。
  而莱德关于斯克内尔被困住的论断也很正确,他不该自顾自将莱德视作逃避的凭依,就像莱德从不会把斯克内尔当作脱困的稻草。
  ……
  无声度过思绪的几天后,斯克内尔终于鼓起勇气拨通了玛丽戈德的电话,他想莱德现在肯定在玛丽戈德庄园,自己需要道歉,一定和莱德坦诚自己的想法和困扰。
  出乎意料,电话那头不是莱德,是另一位菲尔普斯,他告知莱德一早便去了伦敦。
  斯克内尔挂断电话,他想很快就能见到莱德。
  这时眼角瞥见今早的报纸,头条赫然是金融城的婚礼大事——奥德里奇先生的婚礼。
  直到晚上也没等到门铃声,也没有电话铃声,斯克内尔又同玛丽戈德通了电话,那位菲尔普斯先生没有关于莱德的消息。
  斯克内尔突然脱力跪在地毯上,一整日没有进食的胃在痉挛,脊背发凉。
  “叮铃——”
  “莱!”
  “科林?是我。”
  “妈妈?”
  “怎么了吗?……没事就好,你上次手受伤的事我就不追究了,没想到你瞒我那么久,我会担心的。说回正事,正好趁着你休假,我们斯克内尔家得来个家庭聚会。这次你必须要来,我得亲眼看见你才安心。”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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