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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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要耐心些。
  青蘅满目愁绪,哀凄不已。
  她跪坐在他脚边,收了帕子,俯在他膝间,静静地落着泪。
  幽觉喘着不多的活气,天地间落起雪,飘飘荡荡。
  青蘅抬起头,仰望他:“放我一马,我以后再唱戏给您听。我会好好学的,会唱得很好听。”
  “这世上,不会有比我更好看更好玩的戏子了。”她忍不住又唤他一声,“大伯哥。”
  幽觉觉出几分气意、荒唐,唇角扯出个寡淡的讽。
  他本该一脚踹开她,脚却未动。
  只道:“小瑾,拉开你的妻。”
  他累了,看戏看到没知没味,与药相比,是另一类苦。
  太医急急赶到,幽觉闭上眼,慢慢呼吸着,也不知是昏了过去,还是睡着了。
  他的唇边流出一点血,青蘅看得痴了。
  竟真是个死人啊。
  妙。好。幸福。
  瑾王扶起青蘅,青蘅回头招手而笑,赵元白走到她身边。
  青蘅牵起赵元白的手,对瑾王道:“夫君别误会,他呀,只是旧相识。”
  牵着他的手晃了晃,青蘅松开了,全心全意搂住瑾王:“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赵元白面上没什么突出的表情,神态寡淡得能跟昏过去的皇帝比。
  远走高飞?
  被砍了翅膀,还想远走高飞。
  赵元白又成背景板了。
  曾经青蘅,是床头的美人画,雕刻的仕女像,屏风上的、春宫图上的……纸上生香。
  甘愿装个死物。
  如今却颠倒了。
  死了的成了赵元白。青蘅搭理他,他就活过来。
  不搭理,他就刻在床头,做盏黯淡的灯,照不亮青蘅与他人的贪欢午后。
  瑾王犯不着吃一个太监的醋。
  根儿都没了,拿什么跟他斗。
  他牵着青蘅回家去。
  他说是他思虑不周,没料到皇兄会做到如此地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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