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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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颂苔从没见过这样泼辣可怕的母亲、这样窝囊可憎的父亲,一时间只觉价值观动摇,从小树立的观念轰然崩塌。
  正是中午时分,楼栋里有业主偷偷放起了鞭炮,噼里啪啦的声音和着商淇的怒吼、许皓的讨好、小赵的质问与中年女人的煽风点火,响成一片,好不热闹。
  左邻右舍门窗紧闭,但许颂苔却总觉得他们躲在门后偷听,还发出窃窃的笑。他受不了地大吼一声:“够了!别吵了!还嫌不够丢脸是吗?”
  那几人闻言,都停下来看他。商淇缓了缓语气说:“松松,你先进屋,这件事不用你管。”
  许颂苔丢下一句“我才懒得管”,就摔上门,把一切关在了屋外。
  那是他过得最糟糕的一个年。像是爱丽丝失足掉进兔子洞,原本熟悉亲切的东西转瞬成了荒谬可怕的存在。
  人怎么能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呢?
  许颂苔记得他很小的时候,许皓就握着他的手腕教他写毛笔字,说“人”字顶天立地,要他人如其字,做事但求无愧于心;又说男儿志在四方,但一生只爱一人,就像爸爸爱妈妈一样。
  商淇是个大学教授,从小就爱念叨许颂苔,什么尊老爱幼、助人为乐、不说脏话不打人,他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虽然许颂苔不至于要求父母恪守过往的教条,但也没想过他们会做出与之背道而驰的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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