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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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亭文理智地又往后退了一步。
  那小猫看起来也就一个月多点,没准都没到断奶时候,正是最难照顾的一段时间,也就亏得花涧胆大敢养。
  “你不是坐高铁过来的?这么小,能托运?”沈亭文压低声音,震惊道。
  “我说的是车站……”花涧同样小小声道,“转了好多次车。”
  说完,花涧停了停,评价道:“很乖。”
  沈亭文:“。”
  很难说是花涧心太大,还是这只奶猫太好伺候。
  花涧从他手里接过伞竹,放到阳台的架子上。侧卧装修时往外做了延展,多出来的距离刚好够放桌子或者躺椅。不过最后还是为了整体好看,放了装饰性比较强的花架。
  沈亭文抱着一丝侥幸,没要娇生惯养的花,而是选择了据说好养活的植物——仙人掌,吊兰之类。谁知半个月后,花店老板信誓旦旦拍着胸口,用人品保证的,随便给点水都能活的吊兰,依然在沈亭文静心照料下,毫不留恋地一命呜呼了。
  沈亭文彻底认清现实,绝了养植物的心思。
  花涧打个哈欠,往回走的路上顺手拍了开关,把吊灯换成天花板边的灯条,让屋里暗下来几个度。暖黄色的光柔柔落下来,给他也打上明暗正好的阴影。他抬手将风衣挂到衣帽架上,又回头瞥了沈亭文一眼。
  “明天见,沈老板。”花涧这么说着,提醒道,“记得关门,谢谢。”
  沈亭文本来还有再扯一会的贼心,但花涧开了口,他也只能遗憾地说句“明天见”,妥帖关上门。
  梧城三月还是有些冷,花涧打开空调,站在旁边发了会呆。
  猫猫还在睡,没声响的。他转过头,看见拉起的窗帘将房间与窗外的霓虹分出不太明显的界线。极偶尔的时候,从远处传来一生不太明显的汽车鸣笛。
  太远了,几乎听不清,像是忽然与世界隔开了一层拂不开的幕障。
  床尾正对的衣柜上贴着穿衣镜,照出一道清瘦的剪影和拉平的唇角。这幅神情太寡淡,无机质一样看不见喜悲,像是美术画室里灰白色的比例完美的石膏像。
  花涧定定凝视着那道人影,凝视着什么事不关己的东西一样。他垂下手,有抬起,不知是想触碰哪里。许久,他摇了下头,突出一口气,手指一勾发套,解开略微散乱的头发。
  屋中凝滞到死寂的气氛便因为他的动作骤然消散,片刻后,哗啦啦的水声响了起来。
  屋外的雨声也响了起来,一响就是一夜。
  雨声在清晨时淡去,渐渐消止,花涧睡醒的时候正好歇了。他闭着眼睛缓了一会,洗漱完往外走。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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