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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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站了多久,笼舍里的鸡打起了鸣,淅淅沥沥的雨渐渐停下,日头从云翳后边钻出来,师傅才喊了停:
  “艾官、龄官今儿练习有错漏,早饭不给吃,其余人去小厨房领一根玉米和一小碗甜菜。”
  艾官坐在厅里的椅子上长吁短叹:“我连着七日都有错漏,已经一周没吃早饭了。倒是你难得,各项一向都是拔尖的,怎么今儿没站稳,还崴了脚?”
  “大约是雨天木桩子滑。”淮南月道。
  “唉,师傅常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艾官伸了个懒腰,“可我觉得我就不是这块儿的料。我婶娘把我送了来,说是让我学门技艺傍身,可这儿比不得其他地方,一进来,便再难出去了。”
  淮南月“嗯”了一声。
  艾官转过头笑道:“你今儿倒是沉默寡言起来。怎么,有心事?”
  淮南月找借口:“脚疼。”
  “让我看看。”艾官低头去瞅,这一瞅便吓了一跳,“诶哟,脚踝怎的肿如此高?!我好久没见过这么重的伤了!我箱子里有红花油呢,等我给你去拿。你莫再走动了。”
  ……什么叫“好久没见过这么重的伤了”?
  她们练功时不受伤么?
  淮南月懒懒歪在椅子上,一面思索,一面等红花油。
  结果艾官和红花油迟迟没来。
  淮南月在厅里坐了许久,一直坐到妈妈来催着她们去城东戏院了,艾官仍旧不见踪影。
  淮南月直觉不对。
  她蹙了一下眉,单脚跳着进了铺着大通铺的厢房,却看见艾官直挺挺倒在地上。
  鼻息尚在。
  “怎么了?”妈妈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淮南月一五一十:“晕了。兴许是饿的。”
  女孩子们唬了一跳,争先恐后地挤进房间。有人说:“艾官昨晚便没怎么吃呢。她似有七日没吃早饭了,兴许真是饿着了也未可知。”
  妈妈拧眉说:“先给她喂点米粥。”
  大伙儿试图拽她的胳膊把她扶上炕,结果一拽,她的四肢便断了。
  没流血,断面上是光溜溜的一层皮。
  场景分明很诡异,但身边人见怪不怪,七手八脚地把她的四肢安了回去,将她抬上床。
  她的身子轻轻飘飘,像是塞满了棉絮。
  粥来了,有女孩儿爬上炕,试图托起她的脑袋给她喂粥。
  结果她的手刚碰上艾官的脖子,艾官的头颅便往旁边歪去。
  而后那脑袋不负所望地,又,掉,了。
  淮南月:……
  这回大家结结实实地愣了一下,但到底不是很诧异。妈妈撑着门框道:“再安回去就是了,多大点事儿。”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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