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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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空山毛手毛脚的,擦脸时难免碰到伤口边缘,以至于结痂处略微翻开,露出鲜红的内里。
  “还好我带了碘酒。”陈晚让许空山拿着电筒,腾出手蘸取碘酒垫脚沾到他的伤口处。
  “上我屋坐着弄吧。”寒风吹红了陈晚的鼻头,许空山领着他进屋,“我妈带我弟回娘家了,我爸喝醉了不会醒。”
  陈晚第一次看到了许空山屋子的内部,简陋得令人发指,床上的棉被估计不到他盖的一半厚。
  不甚平整的地面分布着大小不一的土坑,许空山熟练地避过,行至床沿。
  屋内没有多余的凳子,陈晚不得不挨着许空山坐下,两人侧身而对,投射到墙壁上的影子重叠在一起。
  上完药陈晚没有把碘酒留下,一是因为许空山自己弄不方便,另一个则是出于他的私心。这样在许空山伤口彻底消炎结痂之前,他都有与之亲密独处的机会。
  送走陈晚,许空山躺回被窝,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陈晚的气息。感官在夜晚的寂静中无限放大,许空山耳中充斥着鼓噪的心跳声,嘭嘭嘭,急促而汹涌。
  不对劲,很不对劲。
  许空山凝视着房顶的瓦片,眼前浮现出陈晚的侧脸,莫名的渴望席卷着他坠入深渊。
  作者有话要说:
  许空山:我不对劲。
  第20章
  村里的男人结婚年龄大都在二十岁左右,平日聚集在一处喜欢开些带颜色的玩笑,粗俗而不做作。
  二十三岁还没碰过女人的许空山经常成为被男人们打趣的对象,提起自家媳妇,再不解风情的男人也会不自觉轻了语气柔了耳根。
  “你不憋得慌啊?”
  每当有人这样问,旁边的便会哄闹着回答:“大山的铺盖怕是都要被他磨烂了!”
  随即放浪的笑声在田间飘荡,引得女人们好奇地望过来,待听到他们谈论的话题后,眼神纷纷或含蓄或火辣地扫过许空山健硕的身躯。
  “谁要是当了大山的媳妇,那可有的受了。”有时候大姐们说起话来比男人还要露骨,羞得年轻的姑娘小媳妇满脸通红。
  血气方刚的年轻小伙哪有不憋的,许空山的欲望更甚于常人,不过他将力气使在了春耕夏种秋收上,从早忙到晚,人累了觉就好睡了。
  最难熬的是冬日,无处宣泄的燥意在夜晚灼烧着,燎得人呼吸发烫。
  如果是六儿的手——
  许空山气息陡然变沉,喷薄而出。
  僵硬的肌肉渐渐变软,许空山松了肩,仿佛跌入云里,激情褪去,心头的火却愈发旺盛。
  “咚。”水桶落进深井,朦胧的月光在水面荡漾,许空山举起水桶兜头淋下。
  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接触到井水,汗毛根根竖起,表层体温下降,连同那份隐秘的渴望一起浇灭。
  但是,真的浇灭了吗?
  清晨,平安村在一片寒意中苏醒,许空山拧了帕子覆在脸上,刚要用力,想起陈晚的叮嘱,又收了劲,小心避开下巴。
  红肿的伤口已结痂,他身体好,恢复起来也快。不像许有财,一晚上过去脸大了一圈,眼睛都差点睁不开。
  许空山煮了稀饭,配着坛子里的酸菜喝了两碗。许有财张嘴时扯到伤口,骂了句死婆娘。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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