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潘金莲 第23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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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屏久久笑睇着她,“原来你是为嫉恨我——所以从前才总挑唆着二爷折腾我?”
  如眉眼睛似针一般,笑着钉在她面上,“我可挑唆不动他。他是因为爱你,才打的你。”
  西屏明知故问:“爱我才打我?这是哪里来的道理?”
  “爱又得不到,心里难免就恨嘛。何况奶奶是因为三爷的缘故才嫁给二爷的,这到底是二爷心里的疙瘩。奶奶放心,你和三爷在这里的事,我回去不会乱说的。”
  “我和三叔有什么事?”
  如眉直起脖子似叹似笑地吁一声,“只不过是面见得多了,话也多起来,长此以往下去,谁能保得住就不出事呢?”
  西屏笑道:“真是叫你多费心了。”
  两个人相视一笑,竹帘的横影挡在各自的脸上,关着各自冷冰冰的深意。
  日晷慢慢西移,睡午觉的人睡得更熟了,灶间里传出来婆子的鼾声,听得时修直皱眉头,睡得这样,只怕雷都打不醒。
  沉静中七姐听着只觉得尴尬,心里恼着那煞风景的人。
  “你三哥那个人——”倏然时修开口,只怕唐突,将话锋婉转地折了折,“他待你好不好?”
  七姐十分高兴他问及她的家事,以为这是亲近的表现,自然乐于和他谈,“三哥待我是最好的,家里姊妹多,都各有事忙,还只有三哥得空照管着我。”
  “你三哥在家没事做么?”
  “家里的买卖有大哥他们帮爹照管,爹总说三哥不是做生意的料,三嫂娘家替他在县衙里谋了份文职,也是去一日不去一日的,多半闲着。”
  “他不会做买卖?”
  七姐想来好笑,“我三哥那个人,不会耍滑头,生意场上那些损人利己的手段他学不会,也不屑学。别看我三哥,骨子里却是个清高的人。”说着有些不忿,“这样一个汉子,偏遇着了我三嫂那样的女人。”
  时修经过西屏的提点,早已会悟了,那婴娘是有些不检点,当着人还明目张胆的。不信付淮安这些年还不能察觉,可见他也不敢管,或是管不住她。一个男人窝囊至此,只怕是他,早要憋疯了。
  “你三哥可曾纳妾?”
  “三嫂哪有那肚量许他纳妾?”
  他歪着嘴一笑,“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那你三哥在外头可有什么相好的女人?”
  怎的问到这话上来了?七姐脸上好容易沉下去的红晕又浮起来,羞臊地瞥他一眼,“我三哥不是那样的人,他惯来洁身自好,还是到这里来,有鲁家表哥拉着他,他推不过才肯到那些人家走一走,也从不在外过夜的,他一向就瞧不上那些轻.浮.浪.荡的女人。”
  这样的男人,却偏讨了个水性杨花的老婆,还要给她压迫着,一声不敢吭——
  思及此,时修脑中乍有雷电轰过,猛然想起一桩旧案,脸色忽变,急着要走。
  那七姐舍不得,忙跟着起身,“二爷的香袋子还没找着呢。”
  “香袋子?”他垂垂眼皮子,笑道:“不找了,随它去。”
  言讫依旧由那角门出去,骑上马直奔府衙。可巧这日当值的吴文吏就在值房,时修一进去便问:“我仿佛听说过两年前苏州吴县有一桩凶案,死者是一个姓杨的年轻寡妇,这案子后来破了没有?”
  那吴文吏原是苏州人氏,去年才由苏州府衙调到扬州府衙来当差,苏州府内的事,他还知道些,便从案后迎来道:“反正小的到扬州来前还未抓获凶手,可怜那杨寡妇不到二十五岁的年纪,死的时候还有个只三.四岁的儿子。”
  “那杨寡妇死时守寡几年了?”
  “嘶——我记得是两年。”
  “两年——”时修慢吞吞踱着步子,“她家中可还有什么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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