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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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眠头痛欲裂,失去了对外的感知。
  在一片混沌里,他找不到自救的路,失去了所有的方向。
  全世界只剩下微小的遥远的一点点回音——一道自很远处传来的喊声。
  “茹承闫!”
  最后一声就像炮仗一样在耳边炸响。
  二层竹楼内,原地发愣的茹承闫被唤回理智。
  “你怎么了?”贺於菟问道,屋内所有人都注视着沐浴在银华中的少年。
  茹承闫不自然地哽咽了一声,随即清清嗓子恢复正常:“大家累了,早点歇息吧,明日再说。”
  众人识趣地转移视线,开始各自忙活,打扫积了一层浅灰的竹楼。
  夜至五更,竹楼内再次恢复了平静,却多了些许人气儿。
  一楼处,邓良霁独占了那张贵妃榻,长定化成狼形趴在敞开的窗台下,贺来财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枕在长定毛茸茸的腰间。
  而沈寿和巫奴在二楼,祖北回到竹楼后面他那间临崖的小屋去了。
  贺於菟找来一张竹席,有些破烂,他铺在较为宽敞的空地上,打算让茹承闫过来休息。
  却见那抹银发不知什么时候搬了张竹椅坐在门口处,抬头凝视空悬的那轮明月。
  他放下手中的竹席,提着另外一张竹椅放在茹承闫旁边坐下了,与他同望广寒。
  在为数不多孤枕难眠的夜晚,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反省自已。自西征之战始,短短几个月,他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变得万事几经思虑,勇于直面内心。他不再囿于一些无关紧要的好奇,他也不再是无根浮萍,他的身心绝大部分都牵挂在一人身上。
  简而言之,他有了软肋。
  谁也没有说话,回来的头一个晚上,竟如此安静地度过了。
  第二天一早,清晨熟悉的鸟鸣叽叽喳喳地吵,格外恼人。
  茹承闫枯坐了一夜,扶着门边站起来时腰痛得麻痹,立在原地缓了一会儿,才能正常走动。
  贺於菟问:“去哪儿?”
  “你没睡?”茹承闫有些震惊。
  贺於菟:“你不也一样?”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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