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疼(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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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下冲水键,冯清清不敢再耽搁,快速冲了个澡,打算穿上衣服出去和梁聿淙谈赔偿床垫的事。
  内衣勉强凑合穿,内裤却像放血水里浸了一遍,冯清清神情犹豫,半晌,手指试探地伸向梁聿淙递给她的运动服,翻了翻。一时,她竟不知道希望有还是没有。没有,代表需要真空夹卫生巾,难度颇高;有,则在两人心知肚明的情况下,她穿着梁聿淙的内裤招摇过市。尽管大概率是新的,但仍感到十分难堪。
  一条男士黑色平角裤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冯清清眼前晕眩了一下,红着脸,一边撕卫生巾一边安慰自己,“特殊情况,特殊对待。”
  她把脏衣服装进袋子里,拧开浴室的门,梁聿淙正抱着被子从她面前路过,侧目瞥她一眼,“客厅桌上有早餐,你先去吃。”
  冯清清呆在原地,瞪大双眼,狠狠敲了下自己的头,光顾着想乱七八糟的,烂摊子还一个没收拾呢。
  她涨红着脸,跑到床边,枕头被子已经挪走,床单也被扯下,她低头看去,还好地板上的蜂蜜水还在。
  冯清清转过身,返回的梁聿淙,激动问道:“拖把在哪里?”
  梁聿淙微微怔住,她对拖把有什么情有独钟的特殊爱好吗?
  他慢半拍地走到阳台水池边找到拖把,冯清清上前一把从他手中夺过,“我来拖我来拖。”
  勤勤恳恳拖了洗,洗了拖,再洗,总算做了点事的冯清清呼出一口气,稍稍安心地在餐桌前坐下。
  她攥紧衣角,犹豫开口,“那个……”
  梁聿淙递给她一碗小米粥。“谢谢。”
  重新鼓起勇气,“那个床……”
  递给她筷子、一碟红枣蒸糕。“谢谢。”
  “那个床垫……”
  递给她煎蛋、培根、玉米饼,“牛奶要吗?”
  冯清清摆摆手,“喝粥就好,谢谢。”
  梁聿淙把牛奶放她手旁,微笑着看她,“床垫的事不用放心上。昨晚我不应该放任他们找你祝贺,你喝多了,带你回来也是我的主意。对了,你还有印象吗?”
  昨天文化节的戏剧表演大受欢迎,夺得了本次文化节最佳表现奖。成员们很兴奋起哄要庆祝,但因为是戏剧社和学生会合办,两边庆功的地点不一致,冯清清只能选择其中之一。说起来,那还是她第一次见到全体学生会的成员面孔,他们纷纷举着香槟向她庆贺。一杯接着一杯的香槟下肚,意识很快模糊。
  最后一个画面是,梁聿淙用手掌轻拍她滚烫的脸颊,“宿舍锁门了,去我公寓将就一晚。”彼时,她陷在后座,连指尖都懒得抬起。
  冯清清羞窘地点点头,“有的,但主要还是我的责任,你告诉我床垫多少钱,我转给你。”她抬起头,直直地看向梁聿淙,瞳孔中满是执着,“还有床单、被子,弄脏了我都赔给你。”
  梁聿淙顿住,一时心中有说不出的滋味,或许单单是被她的纯真直率震慑,或许是良心突然泛起产生了愧疚,又或许是……些许对自己的鄙夷。他隐去笑容,故意不看她,“嗯,等我找找当时购买的价格,然后告诉你,不急。”
  “嗯。”冯清清甜甜应下,心情这才渐好。
  *
  学校门口,冯清清隔着车窗向梁聿淙摆了摆手,转身迈进校门。
  她穿着梁聿淙的运动服,好似小孩偷穿了大人衣服,宽大得没了边界。她已将裤脚折了又折,可走动时,裤脚依旧在地面上拖拖沓沓。
  冯清清皱紧眉头,每走几步便停下,弯腰拉扯裤脚,试图让这不听话的裤子变得服帖些。
  她走走停停,忽然一种异样的感觉逐渐爬上心头。她故意加快脚步,再停下。最终确定,身后有一串脚步声,与她的步伐亦步亦趋。
  冯清清咽了口唾沫,攥紧袋子,猛地转身——映入眼帘的是陆谨阳憔悴不堪的脸。
  他双眼布满血丝,眼下泛着青灰,眸色深沉,翻涌着令人心惊的沉痛与疯狂。他死死地盯着她,仿佛要把她看穿。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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