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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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家在前朝门第确比谭家高,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他们现在开始看人家谭家的眼色过活,想自己也是鞍前马后的出牛力气,就为了几个臭军奴,大老爷竟然让自己看祠堂赎罪?
  妈的!
  寒雪加烧酒,冷风一吹,乌秀就酒劲上头,他举着酒袋子,摇摇晃晃的来到祠堂面前。先是对着祠堂门口洒了一些酒,接着拉开裤子,对着祠堂门口笑眯眯的说:“来!谭老二!喝爷尿来……”
  他哈哈大笑的在祠堂门口洒着拐弯的水,只尿得一半,便听到下属颤抖的说:“大,大人……”
  乌秀提好裤子,扭脸大骂道:“小x养的,喊什么喊!有事不能等本大人舒爽完再说……”
  可惜,他的下属却没像以往一半,又是赔笑,又是说好话,他们反倒看着一个方向,话音都吓的拐弯了。
  “大,大人,那!那有个人!”
  乌秀一愣,顺着他们的方向看去,果然,天地苍茫间有身影正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们。
  “去!去把爷的刀拿来!谁,谁在那里!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找死!找死你就过来!”
  乌秀颤抖着吩咐,他的属下连滚带爬的跑到帐子里,半天才抱着几把腰刀跑出来。
  谭守义周身血液都冻住了,眼泪与鼻涕在他的脸上结成了冰条,他也不觉着疼,就凭着一股力量,一步一步的向着有他二儿的地方走。
  他终于看到了地方,便趟着雪又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
  乌秀跟他属下举着刀一直在恐吓,可人却缩成一团,等到这雪人近了,他们才勉强认出这,这竟是一位穿着朝服的人?
  乌秀颤抖着过来仔细打量,终于认出人来,心便道一声坏了。
  他手中的钢刀落地,扑通跪倒,就喊了一声:“亲家,亲家老老爷……”
  谭守义脑袋僵硬的四处看了一圈,终于看到烤羊的地面上丢着一个酒囊。
  他凭着本能走过去,捡起酒囊,又慢慢的走到祠堂门口,艰难的扶着门框坐下,拔了好几下,才打开酒塞,仰头灌了起来……
  雪又开始下了,乌秀等人跪在谭守义不远的地方,一动都不敢动……
  一直等到天色渐黑,谭守义的幕僚谢南渡才带着他的亲兵过来。
  人过来一看谭守义的样子,谢南渡便立刻解下身上的狐裘过去给他披上。
  如此,祠堂前的空地上,又烧起十多堆的篝火……等到天色全黑,谭士元才带着家里大大小小十数位男丁过来。
  远远的看到篝火,谭士元便一把拉住自己长子谭唯同的手道:“一会,你们爷爷若是打为父,不管打多狠,就是骨头断了!你们也万万不敢求情。”
  谭唯同大惊失色:“父亲!何至如此?祖父他……?”
  谭士元那张总是自信的脸上,终露出一丝惊恐的神色道:“你不了解你祖父,哎,今日过了这个坎,为父的再给你细细讲从前吧……”
  他缓缓伸出手,摸着已经长成的儿子笑道:“你爹我那时候就发誓,若有一日我为父,我身上受的那些罪!定然不让我儿受一分半毫……为父的没有什么能力,做爹,却比他强多了~嘿!呵呵!”
  何至如此?就是如此啊!
  哼!这段时间自己不是一直就等着这一天么,人家老爷子死了最爱的儿子,自己要不给人家出了气,这事儿是过不去的……
  谭士元被儿子扶着来到祠堂门口,他先是四处看了一眼,看到那边架在火上已经焦黑的羊,再看已经跪的要昏过去的乌秀,心中暗骂了一句后,就带着孩子们跪在了祠堂外面请罪。
  他最小的孙子如今才三岁,路上已经冻的面色发青,这会见长辈都扑通,扑通跪下,又一惊便撕心裂肺的大哭起来。
  孩子的哭声唤醒正在祠堂门口发呆的谭守义,他睁开昏花的老眼,对南渡先生说:“去,小点的孩子让他们进帐子暖和暖和……”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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