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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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的面相看上去更凶了,像是要动手打她,掐着她的肩问她:
  “你的师兄,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知道,“师兄的名字不对外人说”,这是大师父给她立下的规矩。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她不是山野间的傻狍子,她懂得:
  不听大师父话,是要抄经的——
  凭什么!
  她连字都不认识几个,只会涂几个鬼画符!
  女孩子捂着嘴,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
  她摇了摇头,忽然在这高原之上、撒开腿就跑。
  两颗果子掉了一地,又折返回来捡、手忙脚乱地抡圆了胳膊。
  留下罗敷一个人还在原地,像被蛀空了身体,像一帧沉默的空镜头。
  喜欢拜迦蓝菩萨、拜关二爷。
  在香灰坛里倒插三根烟——
  这样的人。
  这辈子,罗敷只见过一个。
  她不知想到了什么可能性,轻轻地笑了一声。
  远处天边,旭日东升,层峦叠嶂皆被云海覆盖,云霞明灭偶见,波涛微茫。
  恰如,五台山道场之主、文殊显灵。
  而在这云海之下,是那几个脱了军大衣,裹紧了自个冲锋衣外套的大学生——
  为首的女生双臂举高过头,冲着罗敷摆了两下,依稀能听到、是在喊她:
  “姐姐!居士们说下撤要走二十多公里,要走一天!
  你要跟我们一起吗?!”
  还夹了一句:“记得要背水!水!”
  *
  从东台顶下山,距离邢海口中那条“最难走的护银钩”,导航约莫有十九公里。
  和邢海先前提醒的一样,往护银钩的一路上,既没有任何补给,下坡也居多、都是石子路面。
  连学生队伍里,几个有经验的“强驴有丰富经验的驴友”,都忍不住地趴了地——
  从东台到华坪垭口要穿越树林、穿越由牛踏平的路径。
  更妄谈,草扎堆的角落里,偶尔窜出一两只锦鸡,吓得队伍散了好几次。
  其中一次,那些咯咯叫的尖嘴动物、害得罗敷在下垭口时跌了跤——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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