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一)流金夜永(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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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一到家,他像狗一样死缠烂打,想要一个答案。她一路避退,他一路跟至客厅的沙发,将人离地抱起。她开灯,他关上。她揪他、扑他,他啃咬她的手指,从关节到指根的间隙。湿软的舌尖陷进来,她留意到,那处的皮肤很干,干得起了白丝。
  “到底要我怎样,你才肯……”
  一段漫长的战争过后,他跪在脚边深呼吸,极力压抑就快失控的情绪。
  “你还委屈上了。”
  她不给他一点好看,抬脚就要踩他的脸,脚踝却被半空勾住,一番你来我往的角力下来,小钟被原地掀翻,像行动不便的乌龟抬着手脚。他的手隔衣摆在腰边,蠢蠢欲动移向危险地带。她不经意地细吟一声,似墨迹溅在白绢上浸透长夜的寂寞。
  “你喜欢旗袍?还是我现在这样,像你的梦中人?我应该更主动勾引你,还是像平常,什么都不做任你摆布,当一具顺从的尸体?”
  她讲话刻薄起来,指尖划到唇边又忽而勾远,最后自己都忍不住为糟糕的建议冷笑。
  他不说话,将她的手指深含入口中。眼光幽幽然的,细细盘算着将猎物吃干抹净的方式。手掌无所不至地抚弄,在紧锁的结扣之间徘徊,欲进往更底下。但越急躁,越不得其法,他终于用劲扯住整片下摆。
  小钟知他意欲强撕,慌忙出言制止,“你不许撕坏妈妈的裙子。”
  “撕了如何呢?你想怎么报复我?”
  “不许就是不许。”
  他含恨将紧绷的下裙向腰间推高,直至袜套的蕾丝花边曝露于眼前。长袜比完好的时候滑下一段,露出大腿上深浅不一的两圈红痕。微微反光的袜面似一层半透蛇蜕从肉上揭落。只因她挣得太厉害,他不得不双手并用制住人,脱衣服的事就交给牙齿。
  当她浑浑噩噩地回神,只见蕾丝布料衔在他齿间,也染上薄红的口红印痕。
  饥渴的他终于想起怎样讨好,怎样温柔,怎样操不至于让她太快高潮,也不会兴味索然。对她而言,要紧的一直都是被爱的过程。
  她还记得她们第一次做爱,他故意装得那么厚颜无耻,那么凶,只为不让她顾虑太多。动作又是那样小心,不遗余力照顾她,挑逗她,生怕留下一点不完美的痕迹。
  所以才会压力太大、紧张过头吧?
  结果就因为她取笑他,后来的他再也没露出过那种姿态。
  她还觉挺可爱的。
  他吃掉残余的唇膏,就像等待一块糖在口中自然化掉。直到没有一点余味,他才恋恋不舍拉着涎丝离去。衣下的白兔跳进他手中,藏在半散的衣料之后,似偷觑的小钟。
  “又变大了。”
  “还不是怪你。”小钟不像他那样喜欢饱满挺拔的乳房,“再大下去,穿衣服都不好看了。你赔我?”
  “你想我怎么赔?还有,奖励小钟和班里同学做成了一件大事,想要什么?”
  手上的动作却教小钟一顿紧张,全未听清他说什么。该死,他不知道,扣子解得太多了。旗袍终于像一片薄薄的布挂在身体边缘。刺绣暗纹朦胧,似她一般浸满湿意,细看却是冷淡的光泽。
  他说要给予,却一味地巧取豪夺。
  “你轻点,明天……还要去学校。”
  这话不知哪里激到他,又或是她太轻信男人情欲上头时的理智,他反而不领情地阴阳怪气,“那你去跟学校睡觉好不好?”
  牙齿重重咬在布满神经的一块肉。太过密集的痛觉化成彻骨的酥麻,连脊背也被掀去一层皮。他对她的反抗了若指掌,一早预判她的反应,用丝袜将两只手腕吊在头顶。
  很难说挑起事端的她是不是故意。恰到好处的暴力和掌控是可口的调情。他好像将此当作对付她的非常手段,不敢轻易使用,她需要给他找点这样做的借口。
  “发什么疯?再弄我要闹了。”小钟恢复精神,也佯作发怒。
  但他笑着将把戏识破,额头抵着她悄声耳语,像在说一个天大的秘密,“你今天很想要。”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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