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朱砂泪痣(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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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敢相信地眨眨眼,她看见口红没有章法地晕在他的嘴角,像受了伤,怪异而妩媚。
  ——不是做梦,是梦与现实的界限消失了。在此之中,又有某种现在还无以名状的事物破裂开来。
  我的我要爆了,这就是此刻最真实的感受。语文课上读到这首诗,同学都因为用力过猛的夸张而窃笑,如今她身临其境,竟觉写得真好。
  纷乱的情绪相互打架,也不知何从发泄。
  小钟扇了他一耳光,“你嘴里没有一句真话。”
  他却不跟她多话,再度吻了她,大概是预感到她不会像上次平静地接受,态度强硬得多。手指自光裸的颈边攀入发间,按住后脑勺。他含住她的唇瓣,仔细地舔,轻轻地磨,像要融化一片冰霜。
  身体也被限制住。回过神时,她的后背已被他抵在橱柜上,无路可退。另一只手握住了侧腰。短裙的收腰偏上,其实就在胸以下一点。手放在那里,只要稍微动一下,就会碰到乳侧。他意识到这点,动作很明显滞了一下,想要收回。
  收回就更怪了。她不再抵抗,反而隐晦地回应他,抬手勾了勾他的耳朵。他的手顺势降下来,抱起大腿,又勾过腿环上的吊带,欲擒故纵地流连。蓄意挑逗。
  花言巧语会骗人,但感觉总是最直接的感觉。就算是笨蛋,只要坚持不懈地重复,到最后也很难不理解其中的意思。揉抚后脑勺的手一直没有停下,像照顾孤单的小朋友——不是像,就是。他做这些,无非是不忍再看她难过,想让她开心一点。
  也就是说,他在取悦她。
  她或许依然可以信赖他,把自己交出去,无论无论他想做什么,做到哪里。
  再怎么说,他都是在这学校里唯一一个找到她的人。
  他小心翼翼地摸索着,解去左眼的眼罩。
  等她渐渐恢复平静,他才藕断丝连地停下。
  手边的画抢先一步被夺走,他怕她会继续撕,果断道:“没收。”
  “凭什么,你说收就收?这是滥用职权。”
  小钟想了想,改掉了抬杠和挑衅地讲话方式,再次索要道,“我不会再撕了,给我吧。”
  “明天。”
  大钟油盐不进的态度又让她变烦躁。
  “你不给我,我就赖在这了。”
  “随你。”
  他坐下来,抽了张湿巾纸擦嘴,又像无事发生抽了一本书翻看。
  这状况还看得进去吗?
  反正都是摆个样子,“请勿打扰”。
  小钟收拾好满地荒凉的废纸,又盯了他五分钟,想等他自己露出破绽,却发现他好像真的在看。
  她耐不住寂寞地去骚扰,问:“你想跟我睡觉吗?”
  “你觉得我会怎么回答?”他漫不经心把问题抛回来,好像完全没有听她说什么。
  “不想。”小钟模仿着他的语气说道。
  “那就好了。”
  她继续学着他的口癖,平稳说出骇人的内容,“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很多时候有人问你想不想要,意思是委婉地说她想要。”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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