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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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婳咬着唇,不再看他,转身离开房间。
  行至屋外,天色昏冥,风雪凛冽。
  接过采月递来的油纸伞时,明婳看了眼左边手腕,上面好似还残留着男人掌心的炽热温度。
  那温度透过肌肤传递到血液,又顺着血管涌遍全身,流向心脏,涩涩地,闷闷地,是一种全然陌生又煎熬难受的情愫。
  一直回到并蒂院,她仍被这种情绪紧紧裹缠着。
  明娓原本翘着腿躺在榻上吃冰糖燕窝,见明婳一副闷闷不乐、魂不守舍的模样,撑着半只胳膊坐起:“怎么,劝不动?”
  明婳走到榻边坐下,长长地叹了口气。
  明娓:“别光叹气啊,你们怎么说的。”
  在明娓面前,明婳也不必憋着情绪,便一股脑的都说了,连着裴琏给她的那封陈情书也拿了出来。
  明娓看罢那封信,也敛了嬉笑,沉默下来。
  明婳拿胳膊肘撞她一下:“怎么不说话?”
  明娓深深叹了口气,而后抬起眼:“他虽不是个好夫君,却是个不错的储君。”
  明婳闻言,也安静下来。
  半晌,才点头:“是,所以我劝不动他。”
  因着裴琏方才所说的那些,并非假话——
  明婳至今还记得清楚,她第一次进入裴琏寝殿时,那悬在墙上的巨幅疆域图。
  征伐戎狄与突厥,一直是他心之所向。
  他迟早是要上战场的,不是今年,也会是将来的某一年。
  金麟岂非池中物,裴子玉从不是拘泥于长安一隅,安乐守成之君,他从来要做个政绩彪炳、名垂青史的贤明圣君。
  这些明婳早就知道的。
  却又在战事即将来临前,生出一种难以接受的钝闷。
  “你这是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
  明娓看出妹妹的患得患失,道:“其实你心里,还放不下他吧。”
  放不下?
  “才没有,我只是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且他是太子,陛下和皇后娘娘、太后娘娘他们都对我很好,若他有个不妥,他们定然也很伤心,朝廷也要乱了……对,我只是担心这个罢了。”
  明婳自说自话地点点头,又看向明娓:“爹爹和哥哥每次上战场,我们不也很担心吗?我对裴琏也是这种担心,并非男女之情的那种担心。”
  明娓看破不说破,毕竟感情这事如人饮水,若非自己参透,旁人磨破嘴皮子也没用。
  她只道:“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明婳不乐意听这话,翻身去捂明娓的嘴:“呸呸呸,不许说不吉利的话。”
  明娓无奈笑道:“好好好,不说不说,改明儿去万佛寺祈福,香油钱我出行了吧!”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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