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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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夜亲了她两回,还能同屋过夜,已是不小的进步。
  谋大事者,应当戒骄戒躁,徐徐图之才是。
  只夜深人静躺在榻上,想到那个带着酒气的浅吻,浑身燥得厉害。
  裴琏于夜色中偏过脸,望着那逶逶垂下的秋香色幔帐。
  目光幽幽,宛若盯着猎物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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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早上,明婳醒来时,屋里早不见男人的踪影,榻上也没有被褥枕头。
  她稍作思忖,想着裴琏应当是怕被褥叫婢子们瞧见,传出去有失颜面,便收了起来。
  不过叫她奇怪的是,昨夜睡到半夜,她忽然觉得格外热,好似热得都出了层薄汗。
  是喝了酒的缘故,才半夜发热?
  她也没细想,披了件外衫起床,经过长案时,视线无意扫过那幅仍摊开的画。
  清晨和煦柔和的光线洒在画卷之上,昨夜想不通的事,突然就通了。
  她知道这画少了什么了!
  少了裴琏。
  他画了那日宴上的所有人,唯独没画他自己。
  是忘了吗,还是……故意的?
  这疑惑萦绕在心头一整日,就在明婳纠结着要不要去问问裴琏,一入夜,他先寻了过来。
  眼看着他轻车熟路走向橱柜,拿出枕头被褥,明婳满脸疑惑:“你这是做什么?”
  裴琏:“铺床。”
  明婳讶然:“你今夜还住这?”
  “今早与祖父祖母一道用膳时,祖母特地叫孤多陪陪你。”
  裴琏回头看她:“想来昨夜同寝之事,他们已听说了。”
  似是猜到明婳会反驳,他道:“尊长们一片关怀,孤不忍辜负。你若不愿,尽可去与他们陈明。”
  他这摆明就是仗着祖父祖母,狐假虎威嘛!
  再看男人铺榻的利落动作,明婳胸口上下起伏一阵,终是长长吐了口气。
  算了,既然他放着主屋舒服的拔步床不睡,非得来睡这又窄又硬的长榻,那她也不拦着他自讨苦吃。
  “你睡榻就老老实实睡榻,若叫我发现你越线,哼,你等着瞧!”
  裴琏铺床的动作顿了顿,少倾,似是而非地“嗯”了声。
  被他这么一打岔,明婳也忘了问他那幅画的事,只放下床帘,保证与外隔绝,不漏出一条缝,这才安心地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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