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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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梨夹了一筷子菜,边嚼边说,“拆了他的录砚园。”
  付锦衾看了姜梨一眼。
  姜梨跟他对视,“以为我会让他们杀人?”
  过去她会,而且做过不少这样的事,现在活成个人了,就想干点人干的事儿。
  “我其实是个很心软的人,过去种种已成过去,既无力改变,便从今日开始尽量行善。”
  行善?折玉暗暗咂舌,录砚园是平沙谷的坟冢,拆人祖坟这事儿,就不缺德了?
  嚣奇门江门分坛。
  不知道姜梨准备拆人祖坟,更不知道手下画师杜欢为自己作了一身怀疑的严辞唳,正在一颗老槐树下喂鸟。巳时阳光最好,偏一点朝色的红,又不似正午那般烈,最近江北一直都是好天气,笼中雀儿都跟着欢蹦,严辞唳的脸色却不佳,甚至有越喂越黑之势。
  他长得不高,十三四岁的孩子身量,今日那鸟笼子不知是谁挂的,居然比平日高了半掌。
  严辞唳不得不垫脚喂鸟。而那鸟竟然也不开眼,上蹿下跳的往笼子顶上飞,两只鸟爪子一抓,它倒挂在最顶上,歪着脑袋去勾他手里的瓜子仁。严辞唳够不着,气得把一手瓜子全砸在笼子上。
  “今儿这鸟笼子谁挂的?!”
  丫鬟跪了一地,仆役也吓得不敢动作,流素坐在离树不远的小石桌那儿绣花,不紧不慢地看了严辞唳一眼。
  “我。”
  其实不是流素,但这事儿她要是不接下来,挂高的人就得身首异处。这笼子谁也保不齐能挂得准。他挑剔,高了不行矮了更不行,上次挂矮的人已经被割了脑袋,摆到地窖里去了。
  “你不知道我够不着吗!挂那么高怕我忘了自己长不了个儿?你存的什么心,诚心给我添堵?”
  即便是流素也要挨他的骂,她是唯一一个做错事不用死的丫鬟。除她之外,门众里廖词封、裴宿酒和沈鹊疑也不用死,严辞唳这人很分里外,对待做错的自己人都有几分他认为的宽厚。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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