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局(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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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哪儿?”雨露眼珠一转,抬手环住他脖颈,呼吸凑近,挑衅一笑:“坐您怀里也成?”
  “你若不怕羞,想坐哪里都成。”楚浔神色坦然,揽着她的腰,让她更贴近自己几分,饶有兴致地在她耳边低语:“若是将折子弄湿了,朕可不会说是洒了茶。”
  雨露顿时脸红,嗔道:“你!”
  见楚浔眼中含笑,她自觉似被他拿捏住一处,心有不服,说道:“那臣妾明日便去,要是洒了墨汁、打翻茶水———”
  “那便是朕养的狐狸爪子该剁了。”
  见这小狐狸羔子恼羞成怒,又要挣扎,他用手掌按住她后背与腰胯,阖上双眼,将头抵在她肩上。
  “不准乱动。”
  闻他声中隐有倦意,她温顺下来,试探着缓缓抬手,轻轻回抱男人宽厚的肩背,嗅着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想着他近来一定很累,却竟还抽出闲暇来寻自己。
  廊外晚霞似火,内室红箩炭烧得正盛,暖意融融。殿内唯二人共处,少有的寂静,竟生出几分岁月安谧之态。
  短暂忘却了一些事,雨露几乎就快这样坐在他怀中睡着了。
  正打起瞌睡时,廊外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楚浔睁开眼,眼中一片清明。
  们外宫人朗声禀报:“陛下,宁妃娘娘着人来请您,说事关重大,请您过去一趟。”
  他这死水一般的后宫能有什么要事,楚浔甚至觉得哪个妃子与侍卫偷了情都不必来禀报他,被搅了来之不易的安宁,他眉心微跳,开口就想让人滚。
  但雨露却主动道:“陛下去一趟吧?宁妃娘娘沉稳,定是有要事要您裁决。”
  他瞥她一眼,捏住她下巴晃了晃:“赶朕走?”
  “不敢。”雨露乖巧道:“您还是去瞧瞧吧。”
  宁妗蓉却不是喜欢无中生有的人,楚浔一阵头疼,暗中思付早晚有一天把这六宫都散了。把怀里的人放下,他起身掀了纱幔向殿外走,余光见雨露跟着出来送,便侧眸扫她一眼:“别出来受风。”
  圣驾离了水云轩,往宁妃那儿去了。
  雨露眸中带笑,明白事情成了。
  乔老将军膝下三子,正室夫人在世时只有乔太尉这一个嫡子,将养得磊落不凡,可惜生第二子时难产过了身。乔太尉却只有一位夫人,共同养育了两儿一女,生下小儿子乔睿安后夫人便害了病,无力抚育。
  嫡长子在兵部任事,嫡女乔婉入宫为妃,唯有这个小儿子一事无成,乔太尉恨铁不成钢,每每想要打骂时,病中的夫人就拼了命过来求情,最终让这个嫡次子越长越歪。
  乔睿安被收了私钱,就往宫里的姐姐要。
  乔婉每旬都得托人给他些银钱使。
  后宫与前朝政事说通也通,说不通也不通,许多消息传过来时,总是模糊的。雨露稍做手脚,加上这三日的和缓,让乔婉以为以乔家之势是能将她那弟弟从狱中捞出来的。联想到家父的性子,她自以为是故意让弟弟在里面吃些苦头,怕乔夫人急坏了身子,一封书信一迭银票,没等送出去,就被宁妃的人守株待兔了。
  至于为何是宁妃。
  静妃躲清闲,贤妃若因此受罚,掌理六宫之权只有宁妃能拿得起。雨露并不打算让自己在这件事里出头,让楚浔对自己的怀疑再多加一分,于是选择让这消息传入了宁妃的耳朵。
  不论那封未送出去的书信里写了什么,即便贤妃只是忧心母亲与幼弟,都算变相的干政了。
  果然,晚膳时,皇帝的御旨便下来了。
  楚浔借力打力,暂夺了贤妃掌理六宫之权,禁足一月,并未降位。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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