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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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才问:“又送饭来?”
  “说是容三爷特意吩咐送来的。”白菘打开盒盖,一碗鸡髓鹿筋,一碗笋尖芽菜,两个佐酒小菜是焖香螺和糟脆筋。
  下面一层就是些家常下酒菜了,新蚕豆和咸花生,并一碟切开的咸鸭蛋。
  家常小菜旁还有一盅锦带羹。
  “今儿是锦带羹!”白菘赞个不住。
  这些日子但凡用饭都有个彩头,锦带那不就是官带,是祝他们公子省闱高中的意思!
  来之前他跟芦菔心里还打鼓呢,沈容两家说是有旧,可也就是多年前的一点交际,这些年音信不通。
  要是上门来被打发了两个子儿,以公子的心性怎么受得住。
  没想到容家不仅留公子住下了,还天天好茶好饭,好食好水的供着。
  一应笔墨纸砚都不用他们花销不说,睡得高床,枕得软枕,还隔几日就跟容三爷去余杭书院见别的学生才子们谈经论道。
  公子何愁省闱不高中啊!
  沈聿收拾纸笔:“给我蒸几个馒头来。”
  “啊?那这些公子不吃啊?”白菘诧异。
  “给你们了。”
  有好东西不吃,真是古怪,但公子古怪的毛病多,白菘答应一声:“谢公子赏!”就跑出去支炉子蒸馒头了。
  芦菔打水侍候沈聿净面净手,大嘴巴白菘不在,芦菔把软巾递上而后轻声道:“公子,东院的三姑娘打听咱们。”
  沈聿墨眸微抬。
  “说是派了人打听咱们打哪儿来,是容三爷哪位故交,原来家里出过什么官……”芦菔喜滋滋。
  “谁给你透话的?”
  芦菔打小就跟在公子的身边,知道公子的性情,赶紧分辨:“公子虽让我结交容家的人,我可从没打听过人家女眷!是这些天一直给咱们院里送纸烛的司书说的。”
  司书年岁小但人机灵,已经跟白菘芦菔都混熟了。
  公子每晚都要挑灯夜读,笔、纸、蜡烛消耗得快,司书问院里用了多少蜡烛和纸墨时尤为仔细,只要院中备下的蜡烛和纸不足一半,第二日就补齐了。
  他们来时曾听范老管事说过大家子的规矩,身上也备了些盘缠银两,头回就赶紧拿出钱来要给司书,司书怎么都不肯要。
  给的急了,司书还作揖告饶:“哥哥且饶了我罢,要叫上头知道我收这些,非吃顿板子不可!”
  白菘还感慨:“看来这大户人家跟范老管事说的也不一样。”
  听说容家主母体弱,是个姨娘在管家理事,这么瞧着御下极严。
  芦菔也不是没想过,一个司纸烛的为什么要多这句嘴?会不会是容三爷瞧中了他们的公子,想把女儿嫁给公子?底下人见风使舵,才这么讨好公子。
  来了这些天,不说洒扫的那些仆从们,厨房水房也没人难为过他们,个个都对琅玕簃很是恭敬。
  沈聿面上看不出喜怒:“知道了,还记得我说过什么?”
  芦菔笑了:“我记着呢,出了琅玕簃的门少说多看!我这两日刚跟常管事的小儿子搭上话。”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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