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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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声快给他的魂叫没了。几是一步跨到门前,将江潭扯了进来。又将外头扫了一眼,没见着旁人,这才喘了口气,掩上门扉悄声道,“长老,你怎么来了?”
  说罢不待江潭开口,又道,“你进来时看见院子里的人了么?”
  “看到了。”
  “你快走吧,给他们发现就不好了!”席墨蹙眉道,“老伯不在,那个人奇奇怪怪的,又该缠着你不放了。”
  “无妨。”
  席墨牙根一麻,忽然有点想咬人。
  默然片刻,索性便道,“那人以为你是柜格松变的,还以为你是个女人。”
  江潭就“嗯”了一声,“我找你有事。”
  席墨都要哭了,长老!你听我说话啊!
  他抹了一把汗,正有些无措,却忽是想起一物来,这便不假思索地摸出刚同温叙换的那戒子来,小心地放在江潭掌中,“长老,这个你先拿着,实在挣不过那人,注入一厘灵气就能脱身。”
  说完自己也有些懵了。只觉这一番操作全然没有经过思考,当下竟愣住了。
  江潭将戒子看了一眼,却是没有拒绝,只道,“你将上衣除了,去床上坐好。”
  席墨还是一副呆然模样。他还没想清楚自己为何就这么将戒子递了出去,更没听清江潭的话,只下意识握了拳时,方被手中温凉的铜凿醒了神,这便匆匆道,“长老先等等我,在这里
  坐一会儿,千万别出声,我马上回来。”
  说罢就兜着一卷碎竹跑了。
  服下第二碗汤水时,温叙呛了一声,终是睁了眼来。他患处皆平整光滑如初,瞧着已无大碍了。将顶上三个人头看了片刻,他方道,“都散开吧。”
  坐起身时,将脖子缓缓转了一圈,听得颈骨咯噔作响,就不徐不疾爬了起来,当众打了一套五禽戏。
  又将那污脏的玉兰绢子收起来,边道,“席墨,怎么回事?”
  席墨自将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温叙沉思片刻,“原来我是不能碰桃子的。”又点了头,“也罢,此前我从未吃过桃子,今后自会记得避开。”
  这一番下来,天已黑透了。
  陆嘉渊还惦记着牌戏,要拉席墨一同回营地闹个通宵,却被劝说小师叔需要静养而婉拒了。
  席墨十分有诚意地附赠了几节涕竹来,“以后但凡遇到此等情况,按今日的方法治疗,很快便好。”
  温叙收了竹子,信了他的静养之说。陆嘉渊便道,“小师叔养好之后,我就要来园子里绑你了。说好了要教你玩牌的,否则要算我的不是了。”
  席墨点头称是。别了三人,这就急急往柴房走。开了门去,见江潭正安然待在一片烛光中,不由松了口气,道了声“长老”。
  江潭掩卷,甫一抬眼却道席墨又不见了,这才起了身来,只行几步就在门口把人撞上了。
  “长老抱歉,久等了。”席墨掐着一只梨皮泥壶并一碟春枣山药糕,汗涔涔地扬了满眼笑来,“放温的竹叶水,很解渴的。”
  这都是他刚蒸煮涕竹的间隙所制,自觉手底下的功夫快了不少。
  “今日雨水,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席墨支着下颌,看江潭将那凉糕咬了一口,面上笑意更甚,“我新习得了一门技术,说不定以后就能借此糊口了。”
  “恭喜。”江潭说着,将那戒子还到了他手中。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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