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鸢 第45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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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凝惊醒,见易鸣鸢睁了眼,惊喜出声:“娘子你醒了!”
  眼见她一撇嘴,又要哭了,易鸣鸢赶紧摸摸她的头,安抚道:“我没事。”
  “娘子你滚下那么高的山坡,一连两日没醒,婢子担心的要死!”绿凝红着眼为她垫好软枕,让她舒心靠下,又送来一盏热茶。
  易鸣鸢没想到自己昏睡了这么久,啜了口茶,感受着脚踝处难以忽视的灼痛,问:“杨二娘子如何了?”
  “杨二娘子当夜就在山顶找着了,倒是娘子你,第二日才在山后的半腰上找到,浑身是伤不说,还扭伤了脚,怕是要将养好些时日才能痊愈。”绿凝小嘴叭叭说个不停,猛然想起什么,一拍脑袋,“郎君说您一醒就去知会他,我险些忘了。”
  说着匆忙起身,咚咚咚往主院去了。
  易鸣鸢?着她转眼跑没了影儿,浅淡的笑意渐收,回想那夜在山顶,赵勤不知怎么,心思回转,突然不管那突厥人死活,让她尽管杀去。
  应是在她说完那句话后。那句诓骗他道出幕后主使的话后。
  恐是他认为程枭已洞悉一切,是以还想与她周旋片刻,探寻究竟,可她那番话直接否定了他的猜想,让他心中狂喜,可以毫不犹豫地离开。
  前后想明白,易鸣鸢无奈扶额,果然是近来过得太舒坦,竟能在口舌之上犯错。
  这时,门口传来绿凝的声音:“郎君里面请。”
  连偶尔跑过来找程枭喝酒的逐旭讷都大呼他们俩腻得他看着就牙疼。
  不过……还是有一些例外的。
  这日,易鸣鸢在屋外堆雪人忘了时间,玩了一个多时辰还没回来,直接被前来捉人的程枭扛回到屋内,“不守时,我要罚你。”
  “罚什么?”易鸣鸢猛地扭了一下,背后升起一阵凉意。
  第59章
  易鸣鸢手里还攥着一把来不及放掉的雪团,稀稀拉拉掉了一地。
  冬日里没什么活动,饶是她有心教一教程枭诗词歌赋,对弈品茗,但是对上一个没天资的学生,世上最厉害的夫子也得被气得吹胡子瞪眼,因此满打满算下来,他们只打发了三两日的时间。
  直到突然有一天,程枭偶然翻到了她藏在书箱底下的图册,刚开荤的男人食髓知味,以为她也成天念叨着这件事,于是心安理得地抓着她好一顿胡闹,等人再三求饶才肯放过。
  易鸣鸢一想到前夜就开始腰肢发软,说什么都不愿意被他继续折腾了,一手握着雪球,一手拉开他的领口,直接把冷得冻手的白团子丢了进去,“我看着时辰呢,你休想扯幌子罚我做那种事!”
  两人谁也没有再说话,只余既辛又甘的药油香在他们之徘徊,易鸣鸢慢慢分辨其中的味道,似乎有白芥子,还有桃仁。
  灯花涨涨落落,起先的胀痛在宽厚的指掌下被疏通脉络,有所纾解,易鸣鸢觑着程枭的发顶,忽然有心逗弄他,说:“我幼时扭伤,阿爹也是这样为我揉脚的。”
  踝上力道遽然加重,易鸣鸢疼得眼泪花直冒,腿脚不自觉抬高,踢进榻下人怀中,一句没控制的话蹦了出来:“程枭,你……”
  后面那句“要谋杀我啊”被尚存的理智压住。
  室内安静,易鸣鸢一脸紧张,眼?着程枭缓缓抬头,一双点漆般的眸子对上她,黑沉如渊,却远没有她想象中的愠怒、嫌厌。
  但见他眼梢微扬,说出的话也带着几分谐谑:“人受了伤,脾气也大了。”
  易鸣鸢如释重负,试探着摸索他的脾性,就势小声道:“我不过说了句我阿爹,你这么大反应做甚?”
  眼见她还有闲心掰扯旁的,程枭便知这脚揉的差不多了,站起身睨她,“易娘子思念父亲无错,但还是要稍加克制,莫要乱认。”
  “我何时乱认了?”易鸣鸢清楚他在说什么,但还是借着那日吃醉酒,装愣卖傻。
  程枭懒得与她辩解,点头道:“是,你没有。”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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