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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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玄微气定神闲啜了口温茶。
  “按我推算,极大可能会有。伏兵应该会埋伏在豫州地界之外,但又不会距离太远。我们已经在豫北,即将入司州,应该就在附近了。”
  “当然了,若是一路顺利,前方没有伏兵的话,我们还是如常去往京城。”
  荀玄微捧着茶盏想了想, “那就是某人当真改了性子,彻底悔悟了?以后在京城相见,也不是不可以放他一马。”
  燕斩辰和徐幼棠两个对视一眼,暗自有了猜测。
  荀玄微想了一阵,莞尔道,“山海可平,本性难移。前头九成还是会有伏兵。”
  他把燕斩辰叫来身侧。
  “京城两次暗杀都有惊无险。这次敌袭如果跟之前几次暗杀那样,依旧有惊无险,毫发无伤,我手里握不住那位的把柄。即使追究起来,主谋人也会被轻轻放过。”
  他特意叮嘱,“你多盯着些。这次若有敌袭,让刺客近我的身,在我身上留一处明显伤势,最好听起来危重骇人,又不是断手断脚、损及性命的那种。”
  燕斩辰的表情扭曲了。
  荀玄微又镇定叮嘱徐幼棠,“布好防卫,遣一队去前方埋伏,放进来不放出去,留下几个关键活口。这次我要一个大把柄。”
  第76章
  骡车在山道上狂奔。
  农田里运草拉货的小车, 两个木轱辘,一块长木板,拿粗绳索套在骡子身上, 就是骡车了。骡子力大,又不如牛马精贵, 在云间坞里容易弄到。
  阮朝汐坐在骡车上,鼓鼓囊囊的大包袱放在车板上。姜芝赶车, 李奕臣和陆适之徒步跟随。
  一路全是下山道, 骡子越奔越快, 连夜往山下奔。
  雨势绵绵不绝, 阮朝汐在雨里展开双臂,又喊又笑, 连挡雨的青布都扔了, 眼看着浇成了落汤鸡, 姜芝赶紧扯着青布又把她遮住。
  “你整个人都在滴水了!夜里冷, 哪有你这样淋雨当玩儿的。”
  阮朝汐仰着脸, 迎面对着天空细密的雨丝, “你别拦我。”
  “不拦你不拦你。”姜芝发力勒住狂奔的骡车,对赶过来的陆适之说,“你小子可以歇一歇了。我们找个地方生个火, 把衣裳都烤干,再商议一下往哪里走。”
  骡车下了山道,寻了一处密林,几人捡最干燥的高处披斩出一块空地,合力把青布搭在头顶枝桠间, 制成简易的雨棚,费了不少功夫生起火堆。
  四人团团围坐在小火堆面前, 阮朝汐从囊袋里取出干饼。
  陆适之捡起树枝,在地上划出一副简易的舆图,
  “下了山,我们沿着水路往北走,头一个问题就是水路曲折,要翻山越岭,要走野道。官道两三日可以到达的地方,我们至少要五六日才能到。万一野道走迷了路,那可就不是十天半个月的问题了。”
  “马上要入冬了。”姜芝看了眼伸手烤火的阮朝汐,“阿般这次没带冬衣出来。山里更冷,万一冻着了……”
  阮朝汐把饼子穿在枯枝上,递到火上正反面地烤。
  “山里有衣食。”她镇定地说,“秋季我跟阿娘进过山。袖裤管扎紧,多带驱蛇虫的药,注意头顶脚下的毒虫,避开猛兽踪迹,挑拣水草充沛的水源附近,挖好陷坑,蹲在原处守着。肉可以吃,皮子可以缝衣裳。我小时候的冬衣都是山里小兽的皮子一小块一小块缝起来的。”
  饼子烤出了香气,李奕臣咀嚼着饼子说,“不用避开猛兽。就算来的是一头野猪,我带着陆适之,直接能把它干翻了。皮子剥下来硝制了做冬衣。”
  姜芝不高兴地说,“看不起我?我不配和你们一起进山打猎?”
  李奕臣“嘿”了一声,“你小子的身手,还是陪阿般吧。生个火,把肉烤好,等我们回来。以后进了大城,多想想谋生的法子。”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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