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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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芽心下也悄然心悸:怨不得都说这人,佛缘天生。
  她清了清嗓子,勉强出声,“水……”
  “姑娘醒啦。”却不是他的声音。
  春芽抬眸望去,是老侯爷院子里原本管茶水的刘妈妈。
  被刘妈扶着,春芽勉强喝了半盅温茶,便又转眸看向那抹白衣身影。
  刘妈忙道:“姑娘造化大……今日得亏家主回府,姑娘才保住了这条性命。”
  春芽垂首虚弱咳嗽了声,轻声道:“家主大恩,奴婢日后必结草衔环……”
  “不必。”年轻的嗓音如山泉清冽,却疏离不近人情,“刘妈退下。”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光影一闪,他披着一身清光走到她榻边。
  春芽怯怯抬眸仰视,十六岁的女孩儿满眼的破碎和脆弱,带着祈求和崇拜定定凝望着他。
  寂寂立在榻边的年轻男子,眉骨清冷,面如冷玉,长睫如鸦。素白领口上,还染着点点血花。
  清冷至极,却又浓艳至极。
  “我并非救你,只是维护侯府家声。”
  “我父暴毙,事出突然,还需详查。”
  这些话像是裹着冰碴子,扎得人身冷心疼。一股闷气直冲咽喉,春芽俯身又咳了好一晌。
  可他只是看着,连刘妈搁在桌上那半盅茶,都不肯递给她。
  他越是这样不近人情,反倒激生春芽一丝不甘:等着,我总有叫你丢盔弃甲那一日~
  云毓冷湖般的眼底依旧寂寂无波:“这几日你尽可放心将养,有刘妈照应。待你好了,我再问你。”
  他说罢,便转身而去,一缕回眸都吝啬。
  房门砰地关上,春芽伏在枕上,又是一阵咳。咳完了,缓缓抬手,自己将肚兜系绳重新仔细地打结。
  她的肚兜,实则之前已经被老侯爷的妾室扯松了,轻轻一扥就会滑落。她之前留着没管,原本是想用来诱引云晏心软。却没曾想,云晏不为所动,却终究是在云毓这儿用上了。
  春芽指尖绕着系绳转了转。
  云毓看似毫无波动,可他分明在那一刻吐了血,可见他那时候还是血脉贲张了!他再是修佛的,却终究是血气方刚的年轻男子,哪里受得住这样的逗引呢。
  这个新家主并非传说里的柔软慈悲,却也并非如传说里的不解风情
  .
  云毓出外,云晏慵懒跟上来。
  “二哥方才又是何必?一个丫鬟而已,死就死了,也值得二哥那一口心头血?”
  “还是说,二哥瞧着她生得好,这便动了怜香惜玉之心?”
  云毓停步,身子微躬,虚弱地咳了数声。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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