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5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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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巧杜惟知道这件事之后,过来和他说老爷子的曾祖父是条白龙,长得和他很像,而老爷子的曾祖母,就叫水苓。
  他看着桌上那些文件,想起了量子纠缠、宿命论和神秘主义中的轮回。
  如果他们互相走近是一种无法逃避的宿命的话,如果相爱的结局注定是一种可以预见的悲剧,那这时他该怎么做?
  这样的宿命会是真的吗?还是说,他还活在另一层梦中,没有醒来?
  徐谨礼将所有的文件都销毁,把过去的那些资料单独备份,加密,下班去接水苓回家。
  他没有立刻和水苓说明这件事,却一直积压在他的心里。而水苓则是愁着该怎么和他求婚比较妥当,一直私下找各种求婚仪式的东西看。
  两个人各怀鬼胎,内心都不安宁。
  碰巧那一阵,杜惟告诉他要参加一个私人晚宴,而且最好带上女伴。
  徐谨礼征求过水苓的意见,俩人一起前往海边悬崖上的一座古堡,周旋交际。
  晚上一结束,水苓就回房间踢掉了高跟鞋,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天,累死我了,这么多人。”
  徐谨礼站在窗前,夜晚这个时候,月亮会将海水照得泛着阵阵银亮。
  清冷的一弯弧光悬在空中,衬得此刻倍加安静。
  他走到水苓身边抱起她,将人带到窗边坐在窗台上,关了灯。
  这里能横坐一个人,位置足够,徐谨礼就站在她身边,手撑在窗台上,低头吻她的脸颊。
  “我一直想告诉你这件事,但没有机会说……水苓,要是过去的那些都不是假的怎么办……我让人拆解过那个植入记忆的模型,和他们输入的模本。那些所谓的人造记忆,真的有部分存在于过去,存在于徐谨礼和水苓的身上。”
  水苓看着他,徐谨礼的眼神中有很多东西,可以称之为脆弱,也可以称之为哀伤,亦或是某种慈悲。
  “如果我和你在一起,只能给你带来不好的结局,那该如何?”
  水苓其实一直都想和他谈一谈,毕竟他在那里过了四十年,那些经历不可能说忘就忘。
  徐谨礼是一个不喜欢用伤口来博取可怜的人,也不是一个会说痛的人,更不会是将负面情绪袒露给她的人。
  今晚可能是他为数不多的诚实,在她对宴会感到疲惫之后。
  她侧过身来,将小腿垂在窗台上,正对着他,捧着他的脸:“害怕吗?以往和我在一起,你每次大好的人生都莫名其妙走向糟糕。”
  徐谨礼覆着她的手,闭着眼睛感受她手心的温度,摇了摇头。
  水苓勾住他的脖颈,卷起一绺他的长发,笑看着他:“我也不怕。”
  “那些过去是不好,但我不后悔。”
  “老公,你是不是想过现在的我可能也是假的,眼前的一切说不定又是一种虚拟。”
  徐谨礼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她的眼睛。
  水苓的心变得酸酸软软,握着他的一只手腕,摘掉他的手套,吻在他手背上:“感受得到吗?温度。”
  徐谨礼点头。
  她又将男人的手放在她心口:“心跳……比你的稍微快一点。”
  徐谨礼看着月色下她镀上银光的脸颊,显得分外柔和。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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